兰君垣心情莫名有点堵,忙转了话题:“既然找到了,你还要不要请她到韩府去了?”
提到这事风少羽就生气,下午他跟哥去了韩家,本来想对贤王世子这个损友说明,等晚点再带大夫给东宝看病。
谁知道这家伙先走了不说,韩大人说东宝都快好了,即使照哥那个混小子请的大夫看好的,可京城哪有比小结巴还厉害的大夫,他们一看,但人也确实精神了,只是比以前瘦了。
这怎么说?
“韩叔都说不用再请大夫了,我还找小结巴干什么?”他有些负气。
兰君垣弹了他的头一下,松口气:“那咱们走吧。”
什么?
就走了?
“哥不是来看小结巴的吗?你不下去见她?”
兰君垣摇摇头:“我是来看看她,这不是看见了”他又指了指下面。
孔洞中,小丫头还写的认真呢,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到来。
风少羽抬起头:“哥你不对劲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和我一样?因为她救过你和梁大人?”
兰君垣弯着眼睛又摇头:“我喜欢上她了。”
“啊……”
风少羽的惊讶被自己的双手堵了回去:“咱们走吧,我要消化消化这个消息。”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所以也听不出情绪。
兰君垣倏然一笑,心里却不知道是悲还是喜:“走吧。”终于说出来了,总比放在心里让别人猜测好得多。
潜着身子,他和风少羽齐齐消失在夜色中。
林孝珏听着屋顶细碎的声音远去,放下笔,支手托腮看着自己方才写下的句子,是母亲曾跟她说过的:“人活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活下去就会变得有意义,因为你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故事在等着你。”
她淡淡的笑了。
第二日是马婆子走马上任第一天。林孝玨让陵南告诉她,不许进屋,只能在外面干零活。
二人在正方门口杠起来。
马婆子听了陵南的话,冷笑一声:“姑娘当我是那些粗人呢?二夫人派我来,应的可是小姐的奶娘。”
陵南笑道:“小姐大了,也不用您老伺候喂奶,您老若不爱扫院子也成,那就派个人来打扫,总之不要进屋来,这是小姐的命令。”
“小姐大还是二夫人大?”马婆子一翻白眼:“按礼说,小姐还得叫二夫人一声娘,虽然是小姐,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这人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高估了自己,一个哑巴而已,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
陵南气的带喘,这时候周一在身后叫她:“陵南姐,小姐说外面有畜生叫,让关上门。”
陵南听了憋口气,砰的一声把门合上了。
差点把马婆子夹了。
马婆子退后一步,再抬眼,屋里的人和物已经都被挡上了。
可她没有忘记二夫人的嘱咐,被骂畜生也不气,用特别讨厌的语气朝屋里念叨:“一个残废人,怎么个残废法?又聋又哑,还能听见声音,老婆子我活这么久也真是长见识了,自欺欺人吧……”
声音很大,在屋里堵上耳朵都能听见。
两个丫鬟真气到了。
陵南带着周一去里间找小姐,小姐正肃然的看着书。
陵南道:“这个婆子可真讨厌,她倒是不弄大动静,就说这三七嘎啦话,不咬人膈应人啊,大白天因为她都得关门,要不是天冷了,还得憋死咱们呢。”
若不是小姐不让,周一都要跟她打架了,可想而知,她去叫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