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的,是不是明天又要借药工?那后天借什么?借方子,以微臣之见,周小姐根本就没有这一副药,她是要在这里空手套白狼吧。”
韩大人凝眉道:“小姐连夜制得了十两,早上已救醒了病人,左判大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空口无凭,除了你谁看见了?太医院是伺候皇上和娘娘们的地方,岂是一个民间郎中能借用的地方,若是她借了,那以后娘娘们还要不要服药?难道跟那些草民同用一瓮?”
韩大人气的满脸通红:“左判大人,您是太医,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现在是非常时期,皇上和娘娘还没您计较得多。”
如果这时候皇上还说计较,那他就是不把老百姓当人看,哪个皇上都不敢直接就这么说。
皇上一拍扶手:“左判,你怎敢枉揣圣意。”
韩大人给皇上戴了高帽,皇上脱不下来,左判听着皇上一呵,立即就知道自己犯错了,慌忙跪下:“圣上,微臣是胡言乱语,圣上爱民如子,当然不会计较这些。”
皇上命令大刘公公道;“廷仗二十。”
大刘公公一个手势,就有锦衣卫人要来拖走左判打板子。
“臣知错,臣知错。”
方景隆为首的几个人慌忙跪下;“圣上息怒。”方景隆谏言道:“左判大人虽然话说的不对,但请圣上念在他衷心为君的面上饶了他这一遭吧。”
“圣上,饶恕左判大人吧。”
皇上黑着脸不置可否。
方景隆抬起头又道:“圣上,其实要说借用太医院的资源也没什么,现在是非常时刻,大家都是替朝廷效力,可也不能这位周小姐说制药就制药啊,万一她制些跟瘟疫无关的药呢?所以小姐若真心想帮圣上解忧,应该把方子献出来,只要她献出方子,不用她亲自来,太医院众人就能把药制好了。”
皇上听了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的样子。
左判大人的廷仗之刑好像就免了,他心中佩服方景隆,这位方大人,一到有利可图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聪明。
韩尚书等人也听出了方景隆的险恶用心,韩尚书道;“方大人,行行都有规矩,杏林行里,秘方都是不外传的,就跟您家仓库的钥匙不会交给我是相同的道理。”
方景隆的仓库堆满了金山银山,岂能给别人?他面色愠怒,道:“您不是说非常时候非常事吗?国家大义面前,难道周小姐还要留一张秘方。”
把方子跟国家大义比在一起,那如果林孝珏不拿出方子,就是对国家民族不仁不义了。
可方子是她的,凭什么要拿出来?
韩大人磕头向皇上:“圣上,方大人所言的不妥,这是强人所难。”
方景隆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周小姐要借太医院的制药房,也是强人所难,坏了祖宗的规矩。”
韩尚书被驳的面红耳赤,可又说不出解围的话。
他抬头看向皇上,皇上自方景隆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动作幅度不大的点着头,意思其实他也赞成让人家把方子拿出来,不过他是皇上,不能开这个口而已。
韩尚书一阵心惊,难道最终他还把小姐给出卖了?
这时他听身后的陈国公道;“圣上,此事万万不可,不可让周小姐把方子拿出来啊。周小姐代表的是民意,太医院是皇家的地方,如果皇上因为周小姐要借制药房就让人把方子拿出来,那就是以皇权欺压民众啊,如果让百姓知道,以后遇到事情,谁还敢出头替朝廷解围?人家出头,还要图谋人家的私财,这是何等可怕?这样做了真是后患无穷。”
“一张方子而已,国公你纯属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