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躺在那里没有动静,也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高峻站在床边,俯下身到她那里嗅酒味儿,也嗅不出什么来,甚至连一丝丝她呼出的气息都没有。
高峻大惊,须知有的人喝过了酒、在睡梦里呛到了是有性命之忧的!他伸手去轻推她,嘴里唤着,“苏殷,苏殷。”
高峻唤了两声,对方还没有应声,动也没动一下,便伸手到她的口唇处探试,一点呼吸都没有!他的手心还触到了苏殷凉凉的嘴唇,没有呼吸!!
高峻有一种莫名的担心,这个苦命的女子总算生活可以有些起色、喝两杯酒,可不要再把自己交待在这里。
跟了李承乾,李承乾倒了。皇帝给找了去处,又被柳玉如抵抗了那么久。去黔州协助抗旱,官职还降了。她不是专门到人世之间来受苦的吧?
高峻毫不犹豫地伸手,到她左胸下去探她的心跳。
柳玉如和丽容送苏殷下来后,听说高峻回来时两人匆忙的出去,门都没来得及关,被子也只替她盖了腰里半截。
高峻的右掌隔着她薄薄的衬衣,感觉到了对方一阵阵急促的心跳。他一怔,有些不解,纳闷方才自己怎么能看错了。
他的脑海里一下子闪出与柳玉如、樊莺初到黔州、在李承乾那间小院子里曾经对苏殷做过的事,此时便抑制不住强烈的好奇,手在她胸上逡巡了两下,不由自主地往被子里摸索过去。
苏殷喝了酒,在桌子上耍了丽蓝一痛之后,此时正躺在这里前思后想。丽蓝是丽容的姐姐,而丽容一直是与自己心近的,自己这么一耍,就连丽容的面子也没有了。
那些女子们迎出去后的动静、此时在二楼上热闹着说话,以及谢金莲拉着高峻跑到隔壁育婴房去,她都在听着。想不到高峻却趁着黑摸进来。
她本来屏着气,但他这里试一试、那里摸一摸,似乎一时间也没想过要离开、还要缠下去没完。房门敞开,隐约听柳妹妹在楼上问谢金莲,“金莲!峻呢?”
苏殷吓得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再也不装睡,用两只手胡乱去推他。楼上,谢金莲这个不会撒谎的女子,此时正吱吱唔唔不知说些什么。
苏殷气极败坏地对他道,“你、你要害死我!”
床边黑影子一闪,有一阵轻风,从苏殷的面庞上朝门的方向拂过去,他的手也抽走了。
片刻之后,楼梯上出现了脚步声,有两三个女子从二楼上下来。苏殷听谢金莲说,“他看过了孩子,就站在梯口,后来我、我就上去了!”
丽容说,“能去哪儿呢?”
然后,苏殷感觉她们站在了自己的房门口,好像在寻思着进不进来。柳玉如说,“丽容,我们真大意,怎么连门也不替苏姐姐关一下……但峻哪里去了呢?”
三个人进来,不知是谁点了灯,苏殷闭着眼睛不动,感觉有一片柔和的橘红透过了眼皮。柳玉如埋怨丽容,“一听高大人回来,你就连被子也不替姐姐盖好。”
苏殷心道,一听到婆子在院门口喊峻回来,你不也是慌的和什么似的!
转而,苏殷闭着眼睛又替自己担心起来,不知道方才高峻到底把被子弄成了什么乱样子。
苏殷在床上翻了个身,背朝床里躲开了灯光,顺便偷偷用脚把被子狠狠踹了一下,谢金莲抢着上来替她重新盖好,也在狐疑着问了一句,“峻呢?”
门房里,瘸脚老汉忙着给钻进来的高大人端凳子,他的小孙子早睡熟了,而婆子眼睛红肿,直勾勾地瞅着床下的某处。
高峻坐下,问她,“郝妈妈,你莫担心,有什么都可讲出来,心中无私,日子才能过得平稳安心。再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