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要送毯子给夫人们御寒,也该是送六条啊!”
高峻哼了一声,他岂会算不清这个帐!
不是都拿捏着一把,谁也不说回家来吗?那好,我给你们送驼绒毯子,好让你们在山阳镇过冬。只送四条,你们谁铺、谁盖自己看着办!
高峻拿了毯子,当时便吩咐人送到山阳镇去。去送毯子的人问,“都督,不给夫人们捎封信么?”
高峻说,要说的话都在毯子里了,你去便是。
随后,他们马不停蹄地回身去交河县,到的时候县城的城门早都关了。但这难不住西州大都督,手下人一嗓子,罗得刀连忙爬起来出迎。
罗得刀说,他已详细地查阅了该县户籍帐,根本没有侯海这个人的痕迹,赤河金矿的这位掌钥来路不明,是不是派人去赤河金矿详查此人。
高峻不让,“我们还等着侯海做菜呢,你这么快把他挑出来怎么行!”
“那么,高大人,事情的走向如何,你能不能给小人理一理,小人怎么有些乱呢!”罗得刀说道。
“哼,只是你乱哪里够用,得金矿上乱才行……”
高峻寻思着,又竖起一根手指头、郑重说道,“若说事情的走向嘛,我认为,不出一个月!”
“如何?!”罗大人极为钦佩、眼睛发亮地问。
“不出一个月,柳玉如就得乖乖地,从山阳镇给我跑回来!”高大人信心满满地说。
……
山阳镇。柳家的宅子里面正七嘴八舌地议论事情。
听柳玉如、樊莺、崔嫣从长安回来后一说,其余女子们一下子炸了锅。谢金莲说,“这算哪回事?我们将来怎么称呼她?她的年纪比我还小!”
崔嫣叹了口气,“我倒不担心这个,不方便见就尽量不见面总到头了,我担心母亲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婉清猜测说,“或许母亲随后也会由西州赶到山阳镇来呢!我们再等两天看,如果等不到,是不是我们就回西州去?”
谢金莲问,“柳姐姐,这次你们给没给这位刘夫人上茶呢?你是正妻不便给她上茶,但樊莺和崔嫣总是应该,”
樊莺嘀咕道,“凭什么我就应该?谢金莲,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攀起礼法来了,早知道我们谁都不去、只让你一个人去长安问候了!”
思晴说,“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又不能打到黔州去质问。母亲如果不到山阳镇、也该有信来,到时我们再琢磨。”
柳玉如既想速回西州,一来拜望崔夫人,二来也不大放心起家中七、八、九三个人来。她一气之下跑出来,当时没觉着如何,仿佛自此一步不登西州也是能做到的。
但在高府见到刘小姐之后,悔意已渐渐升上她的心头,这不是纯粹给人腾地方么!现在再想起这个丽蓝,就感觉着她对姐妹们的威胁最大。
柳玉如想,她们跑出来算什么,认输?还是认输?还是认输?
这个女子要是卖弄起风情来,高峻极有可能、在一半月里对山阳镇的这些人不闻不问,那就太没面子了。
这么一想,自己在冲动之下所做的这个决定,有些太不冷静。万一西州家中没什么反应,万一这件事让牧场村的街坊们知道了,不知会生出什么样的猜测来。
谢金莲道,“柳姐姐,不如我们这就回西州,我也很久没见到甜甜了!”
柳玉如道,“好吧,既然大伙都这么想,我就不好再拧着,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起程。”
第二天一大早,西州苏殷、崔夫人和甜甜三个人的信就到了。
崔氏的信简单说她和甜甜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