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知道变通,圆满地完成了陛下交待的大事。毛病只是心太粗了,征夫都逃逸几十人了,居然还不往心里去、不上报。”
众位夫人们笑着说,“果然是心粗的可以了!”
戚夫人道,“老程也说过这人的,居然与宰相是同样的看法。”
柳玉如说,“峻说,崔大人并无大错,有的只是没能及时奏报陛下,但那时陛下在前线,崔大人隔了一座海,再要等奏章去了、再回来的,然后见令而动,耽误的便是军中大事。”
众人道,“可不是!细想那位太常卿,韦挺韦大人倒是一板一眼了,最后还不是误了船期、被削职为民?!”
东阳公主道,“向来军情不容半分的迟廷,只须看一看韦大人的下场就都清楚了。而崔大人这么做,没有耽误半天军用,而且天下州县的征发物资,听说也都随后到了登州,而且很快抵还的当地的租赋了!”
柳玉如说,“峻想去与陛下说一说崔大人的事,但却有几层顾虑,昨天连饭都没吃好。”
谢金莲此时正被三嫂安氏缠着,安氏拿来她珍藏的珍珠粉,正在亲自给谢金莲往脸上抹,说此物最是细肤,走时给永宁坊姐妹们带上些。
听了柳玉如的话,谢金莲就想,“峻昨天吃得可不少呀。”
众人问,是什么顾虑呢?
“一层,他职位虽不低,但毕竟资历有限,陛下刚刚下旨贬崔大人下去,他总不大好立刻去给崔大人求情。二层,崔大人是个耿直人,在中书省椅子没坐热就走了,峻寻思,再让崔大人回中书省,他一定不会去的。”
“这事还真不好说,陛下若是这么快便让崔大人上来,岂不是告诉别人,他先前分断的事有些欠妥了?”
柳玉如说,“峻倒是说过,陛下是个闻过则喜的明君,他倒不怎么担心这方面。他担心的是,万一此事拖得时间过久,私底下便会有对陛下不利的话传出来,这才是他最焦虑不安的。”
东阳公主急忙问,“玉如,是什么呢?我还真没想过这么多,你早该来兴禄坊坐坐的。”
“崔大人去过翠微宫之后,便作了一篇《清暑赋》,陛下虽然当时对崔大人有过丰厚的赏赐,但这么快便将崔大人贬下去,那知情的人会说陛下功过分明,不知情的……”
“啊啊,我得抽功夫到翠微宫去一趟了!”东阳公主站起来说道。
柳玉如紧张地说,“公主,你可不要露出我来,娘几个在一起说个笑话,我怎么说起了这个,让峻知道了会苛责我们的!”
戚夫人道,“放心,宰相大人的顾虑便是我们共同的顾虑,就让老程去,反正脸皮也厚,陛下吐他一脸唾沫星子也不当个事!”
柳玉如则略带吃惊地看着谢金莲的半边脸,“金莲,你看看你,就敢这么放心让三嫂涂抹,一会儿怎么出门?”
众人看向谢二夫人的脸上,发现她一边脸上是正常的淡妆,而另一面脸蛋上已经是一团亮晶晶的粉团。
众人笑道,“正是新鲜汝式,倒比两边都涂上更娇俏了,千万莫擦!”
不知不觉,已快正午。
东阳公主连忙吩咐备饭,招待永宁坊和程府夫人们,人们一边等着宴好,一边再说些闲话。
此时就有人说,“不知玉如也这样涂出来是怎么样的好看。”
安氏便拉着柳玉如道,“就让嫂嫂替你涂一涂,解一解我的手痒。”
柳玉如便侧着脸、让三嫂用指肚沾了珍珠粉来涂。
安氏一手扶了她的肩一手往她脸上认真地去抹,只觉着柳玉如俏脸如花,鼻息呼到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又感觉她的肩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