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读也在所不惜。
人们又吓了一跳,因为他竟然把无论身份、年龄、还是相貌、学识都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相提并论,而且恰如其份。
柳玉如嗔怪道,“好啦!我听你中气这么足,哪像是腰疼了几天的人!”
管家二夫人雪莲恰在这时进了中厅,听这边高大人正在说话,便往厅边一站。柳玉如问,“雪莲,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雪莲说,“夫人,厨房中已做好,要不要端上来?”
“尚书令总算开恩,这么早就在府中露了面、又动声动气的给我们讲了这么一番大道理,快端来吧。”
不一会儿,有厨娘端了一只白瓷汤盆过来放到茶几上,里面盛的是多半盆琥珀色的汤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熬的。
“这、这是什么?怎么连个鸡子、菜叶子都不见?”尚书令狐疑地问道。
厨娘说,“大人,这是雪莲夫人吩咐的,已将药渣滤去了。”
“药渣??本官有病吗?还药渣!不清不楚的东西本官是绝不喝的!”
厨娘听了,一下子愣住,让他说的脸有些红,也不敢回话,站在那里不知是退出去、还是不走,有些无所适从。
樊莺道,“你竟敢对着下人高声高气!”
柳玉如笑道,“怎么不清不楚了?那就告诉你吧,这是用狗脊,川断,菟丝子各一两,外加两只白公鸡卵水煎的。东西呢,是老三、老六一起出去淘来的,你有什么不放心?”
高峻一听便有些心虚。
这就是壮腰、填精,补肾强骨的方子,再联系柳玉如之前说的那番话,就更可疑了。莫非李婉清又把自己卖了?
他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樊莺,樊莺看着别处,摆明了不打算让他从眼神里看到一点信息。
他又看了一眼李婉清,李婉清盯着汤盆,也不看他,只是眉稍向着汤盆挑了挑,意思是,“还不快喝。”
他挥挥手,让厨娘出去,也不动汤盆,坐在那里欲言又止。再挥挥手让雪莲也出去,屋中就只剩下了他和几位夫人。
柳玉如笑问,“高大人喝次药也郑重其事,怎么这么羞于见人了?”
尚书令赧然吱唔,不知说什么好。
柳玉如再道,“金莲,你不是也有个安排,借着今天高大人有空还不快说一说。不然等他再让皇帝拉出去,又是三天两宿的不归,事不耽误了?”
谢二夫人道,“我这个就差多了,没有那么多的名目,只是红茶加仙茅泡水喝,不过这可是温肾阳、壮筋骨的,凭什么不能让高大人喝喝?”
高峻:“呃……哈,夫人,是在下愧对你了,事先我也不知有那么大一个陷阱等着,你知道,新罗王一来,我本来是报了腰疼、不想出面,但……”
他想好了,今天这场风暴八成是再也躲不过去,“只是我事隔这么些天才与你提出,我也是怕了你啊!”
柳玉如哼道,“他就是这么治国的?整天算计我们几个妇道人家,事后还想推得一身轻。”
高峻无话可说,听柳玉如叹了口气道,“你官越做越大了,名头出来了,再也不是那个小牧监了,就八下里有人惦记着,”
“连新罗女王也千里迢迢跑来偷鸡摸狗!我们姐妹真不如嫁个僻乡荒野里的村夫好,倒是省心。”
尚书令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坐在那里局促不安。
崔嫣说,“你腰疼着、又让新罗国女王掏空了,三天没得闲吧?人家拍拍屁股回了新罗,你回永宁坊我们来给你滋补。”
尚书令分得清家里家外,能屈能伸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