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就先不干,央着婆婆动身。
就这么,大都护郭孝恪带着护卫,陪护着崔夫人的马车往沙丫城而来。
一到村子里,不等甜甜说话,崔氏便提出到谢广和曹大家中看看,顺便还可见一见原来高峻家中做饭的婆子。
郭孝恪主随客便,命护卫们打听了一下,得知就近的就有曹二老爷宅子,于是,大都护只带了几名护卫,陪崔氏直接走过来。
曹大的院子比在牧场旧村时更气派,间量大,门、墙、瓦都是崭新的。
甜甜和高舍鸡跑过去,看到大门虚虚地掩着半道缝,便打头推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内宅的门上没锁,但从里面栓着,显然有人。
甜甜拍着门喊道,“二舅,二舅娘,你猜猜我是谁?和阿翁、阿婆来看你们了。”
屋中没人吱声,门也不开,但听着里面一阵手忙脚乱。随后,听着房后边“咚”的一声,有人跳出去。
郭孝恪冲护卫挥手道,“有贼,去看看!”
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身手麻利,一眨眼的功夫便在曹大的房后捉住一个人,将他推到大都护和崔夫人的面前。
此人身上只披了一件夹袍,里面连个衬衣都没有,脚上只有袜子,鞋也没有。
郭孝恪一眼认出对方,喝道,“许敬宗,你搞的哪样!”
随后,曹二嫂才从里面开门出来,衣衫虽然略比许敬宗整齐,但鬓发散乱目光闪烁,明眼人一看也就都清楚了。
许敬宗吱吱唔唔,也说不出话来,几个人进屋,在床底下露着匆忙塞进去的男子衬衣、鞋子。
郭孝恪哼道,“许大人,你是流刑,不在住作之地务工,却来这里私混,要怎么对本官说?!”
许敬宗涎着脸回道,“回大人,小人听说温汤曹管事家的窗纸捅破了,是来、来帮着糊一下子。”
二嫂羞愧不语,崔夫人道,“郭大人,此事等过后再提吧,当着孩子就先饶过他们。”
郭孝恪喝道,“本官送客,你却存心给本官找晦气,本官知道你是在柳中牧场喂马,如何跑到这里来了?”
许敬宗回道,“是去冬虑囚诏以后,小人减等才到了金矿,眼下在谢大人的手底下管帐。”
郭孝恪喝道,“陛下虑囚,你也不在其列,难道不知你是因何获罪了?谢广居然让你管金帐,真是糊涂得可以!”
许敬宗意识到,今天来这一趟太不值了,自己减等的事如被郭孝恪一追究,估计要黄菜。
大都护不看许敬宗脸色蜡黄,转向崔夫人,“贤嫂,郭某真是过意不去,带你撞了这份晦气!”
崔颖道,“郭大人何出此言,看来这里的乱事也有不少,我意便不逗留,立即回牧场村罢。”
事已至此,郭孝恪连客气着挽留的话、此时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马上送崔氏出院。
崔夫人上了车,郭孝恪再亲自抱了甜甜上去,亲昵地对女娃道,“何时再到阿翁这里来玩呢?”
崔夫人接了甜甜上车,笑着说,“等郭大人这里安顿好了,我自会带甜甜和舍鸡过来看望女儿和孩子。”
大都护感慨道,“郭某家也不像家,多亏了夫人照料!”说着,冲车上深深一躬,与崔氏挥手作别。
郭孝恪牵了许敬宗去金矿,先将谢广喝斥一顿,勒令即刻解除许敬宗管金帐的差事,“如此有失文德之人,做出的帐你可放心?”
谢广道,“大人,那让他做什么?”
郭孝恪说,“既然已减了等,本官就没功夫管他的滥事!也不打算深究,让他挖泥去吧。”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