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见驾。”
“奉尉迟国公令——所有入翠微宫的人,须留下兵器、搜身后放行,”
话未说完马王已经翻身下马,解下乌刀丢过去被林达接住,又要脱袍子。
林达连忙道,“王爷不必脱。”
说着上前在马王身上前后摸过,马王一边被林达察验,一边问,“这几日可有什么人入宫?”
林达道,“前日太子殿下来过,再就是王爷你了,不过上一次那些人可真麻烦,不如王爷体谅我们。”
正要放行,只听几步外有个宏亮的声音说道,“啊啊,原来是老兄弟到了,”人们扭着脸看,正是鄂国公尉迟敬德。
林达问道,“国公,你与马王殿下年纪差着这样多,还老兄弟。”尉迟恭与手下在这方面一向随和,因而林达才敢问。
国公道,“你小子,知道个啥?陛下曾想将他一个公主女儿许与老夫,老夫只是未要,要了的话岂不是马王殿下的姐夫?怎么他就不能是老夫兄弟?”
马王上前道,“国公,事态紧急无暇多说,你要与我一同入翠微宫见驾!告诉你手下,自此刻起一个人都不许放行!”
尉迟敬德就不问,照样吩咐下去,上了马说,“走着!”
一老一少两人驰往翠微宫。
入了宫门,马王急匆匆迈大步往里走,上一次他曾与赵国公、李治到过这里,议论王玄策、蒋师仁的戒日大捷,因而轻车熟路。
宫内各处平静如常,不见异样,内侍、宫人也未见一丝慌张。
高峻领着不明所以的鄂国公,直接进翠微殿,在龙书案后,马王见到了坐着捧卷读书的皇帝,他除了脸色有些蜡黄之外,也没什么异样。
此时他正眼也不抬,一边看、一边将刚刚喝过一口的茶盏放回到桌案上,然后看到了风一样闯进来的马王、鄂国公。
皇帝脸上现出笑容,问道,“你们一个在长安,从龟兹回京也不来见朕,一个就在翠微宫外不远,也不来见朕,今天是什么风?旋风。”
鄂国公说,“陛下,微臣上次的事有些后悔了,来问问你还有没有公主,给我一个,微臣好做马王爷的姐夫。”
皇帝用手抵着肚子,笑道,“老东西,世上哪有后悔药卖给你!朕可作主,等马王府万一生个女儿,给你,你做姐父哪有认个岳父好呢!朕也赚个孙女婿。”
马王一见皇帝还在开玩笑,也就放了心,他留意到,侍奉皇帝读书的只有个年轻内侍,再无旁人,便问:
“父皇,儿臣第一次在紫宸殿见驾,记得在旁边侍候父皇的,是一位年老的侍者,他人呢?”
皇帝道,“他早已死了!唉,人不服老可真不行,谁都像鄂国公呢贼心不死。朕一早起来时还好好的,但一头晌了就觉着恶心,五脏六腑似火烧一般。”
马王在终南山跟随师父学艺,医理略通,他看皇帝脸色蜡黄,正是肝火焚炙、毒气郁积不除的迹象。
“陛下龙体自今年以来一直不错,老也不会老的这样快,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鄂国公问道。
皇帝说,“昨日还好好的。”
马王说,“绝对不会是吃坏的,依儿臣看,应当是陛下手不释卷,过于劳乏的缘故。”
皇帝点头,想起来吩咐那名近侍道,“去给鄂国公、马王上杯茶来。”
内侍应了一声,快步出去。
皇帝伸手,再去案上端茶、往嘴边送,“你们两人风风火火跑来,难道有了什么大事?”
但马王一下子跳起来,伸手掩了杯口、低声对皇帝道,“父皇千万别再喝了,我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