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诏书的太子可以不上位。”
“不上位?”李治一时未解,片刻后就在心里涌起一丝希望来,“那王兄,你打算由谁接替父皇的帝位呢?”
“父皇当日在卫国公的病榻前、讲出立马王为太子这番话时,长孙大人和江夏王爷都是知情者,但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为兄不打算让两位老臣牵连到储位的纠葛里来。”
晋王又是不解,他的这位王兄,先说放弃使用武力上位,这次又明确说,不想借助这两位在朝中说话极有份量的老臣。
而这二人的神态分明就是偏向马王一方的。
赵国公和江夏王爷听了,不约同地对马王道,“微臣谢过太子殿下体恤。臣等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不论臣明确支持马王、还是别的谁,都不是皇帝陛下所乐见的!”
李治心说道,“可笑!还说不支持,这跟支持有什么两样。”
马王爷果然哈哈一笑,朗声道,“我都不敢上位,谁敢!!”
“父皇千古一帝,万民爱戴,又怀有凝血宝珠,当然能够永远活着。那么,为兄这里有没有诏书还重要么?!”
李治眨着眼睛,很快明白了马王的意思。
马王又道,“陛下早有明旨,本王可以带乌刀上殿、斩惩任何不法之徒,难道这比做个太子差么?只要本王愿意,在本王有生之年,贞观大帝便一直位居九五之位!”
晋王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惊讶,他没有想到,他的马王兄居然作着这样的打算!
那么,自己这个“有凭有据”的太子,就算跑到朝堂上去尽毁前言,不承认有更储一事,就算每个臣子都信了晋王的解释,就算马王、赵国公和江夏王不会从中作梗、让自己恢复这个太子的虚名,又能如何?
从此他连做个汉献帝都不够格——人家汉献帝好歹还算个皇帝。
马王笑问,“只要为兄坐稳了这个主管六部的尚书令,便别无他求了。但是兄弟,你意如何?”
晋王妃在李治的身后,又悄悄地拽他袍子,提醒他话不可乱说。
连她都听出来了,马王爷说的虽然客气,但晋王绝不该没深没浅地、涉足到胜负难料的争储之事中。
不然,一个执掌了帝国绝大部分实权的、可以时时刻刻乌刀不离身的马王殿下,绝对是晋王的恶梦。
而赵国公和江夏王爷表面说是不插手,那是马王不需要他们插手。一旦马王有话,这两人一定会坚决站在马王一边去。
李治方一迟疑,马王便道,“或许晋王正该速去叠州,问一问英国公的意思。英国公经多见广,又是一位战神,力量不容小视,他若支持谁,连本王也不好视而不见!”
晋王连连摇着手,对他的马王兄说道,“王兄!看看你说的哪里话!臣弟只是突闻父皇驾崩,有些惊愕,或许看起来也有些急躁了!但父皇不在了,你我兄弟不正该同舟共济,以保朝政平稳么?你那份诏书毁损了有何关系,这么多人都知道父皇改立王兄为储君,臣弟又怎敢怀疑!”
马王问,“那依兄弟的意思……”
晋王道,“君亲怎好不早日入土为安!我意,王兄你还是速作继位的打算,我们料理了父皇的后事,让他与母后早日相会,才是正理。”
丽容也插话道,“峻,晋王所说的有理,我记得父皇在翠微宫病危时,也曾经这么说过的!”
马王沉思片刻道,“难得兄弟有这样的想法,为兄很是欣慰!你能有此同心同德之意,为兄将来定然不会负你!就让我们兄弟几个,将父皇开创的伟业再度光大。”
赵国公欣然道,“晋王,老臣深为你方才的话、为你们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