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褚大夫你再说说看,朕的这份册封诏恰不恰当?”
褚遂良额头见汗,擦也擦不干净。
李道宗道,“对呀陛下,休循部这是偷梁换柱,以一个册封吕氏的请求试探我大唐的态度。如果我们轻率答应他,那便是默认了阿波擅自充任可汗,周边部落会怎么想?这可真不是扬我大唐国威了!”
长孙无忌道,“王爷之言有理!别忘了,休循部就在刚刚并入我大唐的碎叶城——瑶池都督府西境,阿史那欲谷雄据那么大的地方、力量岂止五千弦!他才是个瑶池都督府的都督。”
褚遂良有些失态,“国公所言极是,褚某在这件事上是,是有些唐突了!”
皇帝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御史大夫在文字之周密上,可真不能同徐太妃比啊,朕睹物思人,此时已没什么心思责备你了,你退下吧。”
褚遂良满面羞愧,此时才意识到,皇帝在这件事上,其实一直没有亮明主张。而自己急于表现,居然忽视了这一点,太过的踊跃了。
皇帝这句“退下”,就如在褚遂良屁股上踹一脚没什么区别。
褚遂良看了看赵国公,无声退了回来,委屈、憋屈而不敢多言,因为长孙无忌已经站到高审行那边去了。
皇帝道,“休循部不请朕册封他可汗,一上来却请封吕氏,无礼至极!朕若依了此稿,不知西域一夜间要冒出多少个可汗来!阿史那欲谷拥有那么大的地盘才是个都督,他怎么看?一个荡妇敢同文成公主自比,逻些城如何看?”
御史大夫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入。
而长孙无忌已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赞扬褚遂良的文采,也显得十分的不稳重了。
但他有个感觉,皇帝今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也许皇帝等的便是自己开口,皇帝打褚遂良这一巴掌,简直毫不留情面,赵国公暗道,“若自己刚才哪怕再多迈出一步的话,那么这一掌之力道,扫到自己身上注定更重!”
皇帝道,“朕若轻易允他一个瀚海夫人,倒是能结交一处弹丸之地,却宣示了我大唐无是无非之混沌糊涂,其害不小!逻些城、碎叶城注定侧目,西域各部落从此必然张胆,朕牧场中那些牧子们会怎么想?”
杀了人、跑到葱岭那边去,大唐便不追究,要什么给什么!
赵国公道,“陛下所言甚是!我们不允休循部所请,总该有个回应,不知陛下之间,欲何为?”
皇帝道,“依国公之见呢?”
长孙无忌暗道,我可得谨慎了,不可轻言,于是回道,“陛下不允,极易招致休循部不满,而此时已近年末,葱岭之上白雪皑皑,不宜动兵,万一西部生乱,微臣恐怕……”
皇帝道,“国公差矣!”
长孙无忌一惊,心说这就来了!看来徐惠之死,始终令陛下气不大出啊,老夫放个屁也不成了!
皇帝道,“朕坐居大唐,代天行命,岂肯因一道雪岭而荒废大道?再说一个小小的休循部,何劳朕派遣雄兵?”
赵国公赧颜道,“微臣唯朕下之命是从!”他一句也不能多说了!
金徽皇帝道,“朕凭一言,回绝休循部请封吕氏一事便是,同时令鄯州司马王玄策,单身赶往西州牧场,集护牧队八百人,立即前往碎叶城。”
江夏王惊问,“陛下,微臣早知护牧队战力非凡,能凭三百人戏耍乙吡咄陆部不假,但那时是陛下亲领。陛下用王玄策亦恰如其分,其人彪悍,震慑西域,但八百护牧队是不是有些少了?休循部可是有五千人马!”
皇帝道,“江夏王已大致领会朕心,但阿史那欲谷乃是朕的都督,朕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