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可知道李大人的另一层身份么?”
柳玉如道,“难道李大人还有更吓人的身份?”
王问臣,“雅州刺史,正是这位李大人的妹夫!”高峻听了,似是大吃一惊,“噗!”地一口酒喷出来,呛着声音问道,“什……什么!”柳玉如连忙帮着捶打丈夫的后背,不住地嗔怪着,“你呀,哪里都好,就是见的世面少了些!我爹要是看到你这样无状,在雅州两位大人面前失礼,又该训斥你了!”
李绅对王县丞道,“王大人,我多次告诫过你,不要在人前说我妹夫的身份,你总是不听,难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不宜随便说起的么?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高峻心中暗笑,这哪里是在制止王县丞说下去,分明是在怂恿着王县丞在人前卖弄。他对樊莺暗暗使个眼色,樊莺立刻会意,扳过酒壶来替李、王两位满上,问道,“不行,我的好奇心起来了,你们务必得说说,这位李大刺史难道还有更吓人的身份?”
李绅连着推拖不讲,但去看王问臣。王问臣道,“罢了,这里也没有外人,李大人不让说我也说了:这位雅州的刺史李道珏李大人,便是大唐的皇室宗亲,与贞观皇帝陛下乃是同一个太祖的四世之孙!”
高峻听罢王县丞的话十分配合,惊得将手中的酒杯“当啷”一声失手落在桌上,又换来柳玉如一顿嗔怪。李绅心情大好,偷眼看樊莺,发现她此时倒像是一点都不惊讶,只顾低头剥蟹。不知为什么,李绅的心中有些失落。
高峻抚着胸口道,“二位大人见笑,在下方才有些噎到了……不知道剑南道,到底有多少眼盐井呢?”
柳玉如记着江夏王在鄂州城外的话,接话道,“当家的,你的记性真是不好,以前爹不是说过,剑南道有盐井四百多眼!”
李绅来了精神,说道,“高夫人所说不差,是四百多眼,细致讲该是四百七十三眼,”樊莺听了,扔掉手中的蟹壳惊叫道,“呀!有这样多,那么李大人身为西川院的主官,要管理着剑南道一半的盐井,那可真是权力大得很了!”
谁知李绅听了,脸上竟然再一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李小姐,在下听了你的话真是惭愧了,西川院所辖盐井只有区区十三眼……”
王问臣代答:剑南道梓、遂、绵、合、昌、渝、泸、资、荣、陵、简有盐井四百六十眼,由东川院领之。而邛、眉、雅州有井十三眼,由剑南西川院领之,不过西川院下辖的盐井都是大井,哪一眼井拿出来,都是东川院不能比的!
“怎么个不能比法?”
这次李绅答道,“大井每年出盐一千四百斛,而小井只能出二、三百斛的样子。这样一算,我这一眼大井就抵上他三、四眼小井了。”
高峻知道李绅意在卖弄,因而旁敲侧击又问了不少盐政及雅州的事情,而且对李绅极力地奉承。柳玉如和樊莺一见,更是在边上敲着锣边儿,又不停地灌这两人的酒。
不大一会儿,这二人的舌头就有些大了。临回房前,李绅拍着胸脯道,“高兄你们放心,去了雅州就是在下的天下,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没有在下办不到的!”
双方约定,从明天起,五个人就结伴而行,同赴雅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