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那你给我的投名状是什么?凭什么让我以后关照你?”
马洇一愣,随即扑了上去。
事不宜迟,只一会儿的功夫,马洇的投名状就缴完了,趁着天黑把吕氏送回了都濡,先让她在都濡城外的树林里捱到了天亮,城门开了才进去。
吕氏回到家,先插严了院门,在床下找到了那根竹管儿,再把信卷好了塞进去,然后用蜡封了口儿,随意地往被子底下一扔。
……
高审行在吕氏的床上“偶然”间发现这封信时,禁不住吕氏的鼓动,因为蜡可封口,刺史终于把它打开了,随即他的头脑中一片浑乱……
他不是惊讶于陈赡的悄悄潜回,也只稍稍地惊讶于陈赡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妻子吕氏接去了西州,因为他回想起来,苏殷和丽容刚到黔州时,她们的那个护卫队长曾经走进来、在苏殷的耳边嘀咕的那句话,苏殷让“不要声张”,看来她们是有预谋的了!
但在这件事情的处置上,夫人崔氏和李引两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去,就让高审行大费猜疑了。
夫人对陈赡妻子的态度,至少说明自己与那个新吕氏的事根本没瞒过夫人。但李引呢?难道他不知道是谁才让他有了今天、从一名内卫飞升到了从六品下阶!
崔氏为了报恩,她是有提升李引的愿望,可是离开了自己这位刺史的运作怎么可能实现。也许新吕氏的事就是他通报给夫人的。
高审行有心暴跳如雷地发作,但这不是一位中州刺史该有的表现,尤其这件事涉及到自己的夫人时,他要稳妥、要不动声色的搞个清楚再说。
他一直以为,一个有些成就的男人,有一两个、两三个、三四个、四五个甚至像高峻那样有七八个女人都不算什么,普天之下成就最大的男人有谁比得过皇帝?那可是法定的三宫六院!
但这样一个有成就、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自己的夫人哪怕与另外的半个男人不清不楚都是奇耻大辱!
他不敢往下再想,想一想自己这位放在任何一个层次的女人堆儿里都出类拔粹引人注目的夫人与这种事牵连上,高审行就一阵一阵的心痛。
李引对夫人有恩,但真正对李引有恩的应该是刺史,但李引却与夫人合伙欺骗到刺史的头上,让刺史蒙在鼓里!这说明,在李引的心幕中,夫人是排在刺史前面的。
高审行回忆起一点一滴的往事,包括夫人数次催促他给李大人提职——当然是打着报恩的名义,包括夫人在李引任县令后频繁地往都濡县跑、有时就住在都濡县衙,包括夫人夜里拒自己于千里之外……高审行越想越是怀疑。
刺史大人不再去引水工地,开始了他不动声色的求证。
他秘密地找一些他能想起来的、可能有关的人,旁敲侧击地了解——就从夫人一去山阳镇开始、从李引到黔州从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