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而忧伤的季节,万物逢春,春燕也从北方飞回来,衔泥筑巢,哺育后代,春风吹遍神州大地。
非典病毒在国内肆虐的阴影已经消散了许多,但还是有许多人没有康复,这是红色的一年,人们坚信在不久的将来希望会到来。
苏成业坐在院子里和几个大叔大妈们聊天,也不知道聊得啥,反正挺有趣的。
如今的苏成业也因为苏灿而有了很大的改变,生活变得好了富裕了,精神上也不落下,以前在一中当讲师,虽然是教书育人,但也不过是吃些死工资,有时候甚至入不敷出,说的好听是书香门第,说不好听就是教书匠。但现在的苏成业已经今非昔比,本来就有些儒雅的底子,再加上长期商业之中养成的气质,配合穿着打扮,居然还有老男人的魅力感,当然他也明显有些富态了,连额头上的抬头纹少皱了许多。
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也谈不上多久,也就两三年的时间,但人总是习惯性的忘记,以至于觉得大概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不过仔细回想起来,才会噢的一声,原来才不过几年啊。
所以说很久以前,大概还是九八年的那个夏天,穿着八成新的白色背心,背后还有一个被林安琴用针线缝补的小洞,踩着拖鞋拿着蒲扇在小区里到处溜达的苏成业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时隔三四年以后,家里将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这场景犹如魔幻世界里那般光怪陆离。
夏天是那样的炎热,晚上还有蚊子光顾,嗡嗡的睡不着,这倒也不是重点,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也习以为常了。
在九八年的这个夏天,他也是这样坐在小区的院子里和大家一起东街长西街短,偶尔也会仰望星空透过那繁星想到过未来的很多事情,比如教师体制改革的问题,比如房子分配的问题,比如苏灿高中乃至大学以后的学费,甚至苏灿以后将要结婚生子,结婚要钱,买房子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钱,但是对于当时固定领着月收入不到一千的苏成业来说,这也是他心中苦恼的问题。
在很多时间乃至很长一段时间内苏成业都以为日子都会这样碌碌的过去,也许苏灿毕业以后会和他一样,过着碌碌无为小市民的生活,平凡而又贴切,都说平凡才是真,但那只是以为没有能力获取足够的成功,才会在无数次失望以后自嘲的说平凡一点好。
没有人不渴望成功,平凡只是想对的,你是一个财富大亨,社会地位名声金钱都满足了,觉得玩腻了,平凡才是真,但对于许多还在尖着脑袋往上流社会挤进去的人来说,成功意味着金钱和地位,意味着很多你以前做不到,而现在却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
当然此时的苏成业也还未登临高峰,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也未彻底的体现出来,他虽然年纪已经开始大起来了,体力也开始下滑,但一个合格的董事或者说老板,不许要太多的其他方面,只需要驾驭好手底下的人才,知人善用。
诸多感想和念头在苏成业的心里消散,正当他想起了苏灿的时候,苏灿这小子突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差点把他吓一跳。
苏灿笑嘻嘻的过来,绕到苏成业的背后,给他捶背。
“嗯,舒服。”苏成业嗯嗯两声。
旁边几个大妈就夸苏灿孝顺,特乖巧,这么好的儿子到哪里去找啊,反正这些对于苏灿来说是叔叔阿姨辈的人来说,恨不得把苏灿这孩子许配给自家闺女。不过他抽空撇头看一眼,对面空地上还是擦拭鼻涕的小女孩,就没有那个心思了。
苏灿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对一个小女孩起心思。
这一帮大妈大叔也是闲的没事做,看到苏灿没搭理他们,也就哄然散场,各回各家准备煮饭或者吃饭了。
“老爸,你们这是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