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的好友李蕾筱。
李蕾筱也没有多说什么,将一个纸条给苏灿,转身走人,毫不拖泥带水。
苏灿铺开纸条一看,上面只有两句话:等月考过去了再说,不想在节骨眼上,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苏灿的眼瞳掠过一丝黯淡,将纸条揉成团,丢进走廊的过道垃圾桶里面,有些烦躁的揉揉柔软蓬松的头发,使头发变得凌乱,轻轻的叹一口气。
他暗道,“好吧,就等月考过去了再说吧。”
然后苏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静静的刷题。
哪怕是下课了,他也没有动一下身子,刷完一套数学题之后,拿出了错题集,用红笔将做错的题目全部抄录下来,或者标记好,刘磊赵顺几个找他一起上厕所也没理会,一刻也不曾休息。
坐在第二三排的程可淑做完一道英语题后,微微扭头看了一眼苏灿。
冰凉的琥珀眸露出一丝疑惑,轻轻敛眉,只是她很会将自己的情绪和关心隐藏在心底。
上午第四节是英语课,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英语老师李冰淼竟然缺课了,同学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教室里沸腾无比。
过了几分钟后。
语文言老头拿着备案走了进来,一脸严肃,道:“李老师今天有事,跟我换了个课程,好的,同学们,翻开语文课本,跟我一起先上第二单元的文言文《陈情表》”
底下同学一片呜呼哀哉。
本来第一二节上的就是言老头的语文课,第三节上枯燥的数学课,好不容易可以在第四节上李冰淼老师的英语课,结果言老头又来了。
如果学校里可以举行投票最不受欢迎的一门课和老师的话,已经快五十的言老头绝对是榜上有名,不是说他没有真才实学,而是他讲得课实在是太枯燥了,能把本来就晦涩难懂的文言文,讲出念经文一样的风格,二中除了言老头之外,别无一家。
记得有一次领导来视察听课,领导坐在学生的后面听言老头讲语文课,结果领导坐在后面直接打瞌睡,知道末了下课,被言老头轻轻推醒才说了一句:“终于说完了吗?”自此领导来视察听课,一定要打听清楚,要是有言老头的课绝对不来,太折磨人了。
言老头的厉害在于他不用课本,就可以随口说出文言文里面任何一个句子的出处,然后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的给你讲上许久:“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刘夙婴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汤药,未曾废离。……”
言老头在上面讲得嘴皮子上下飞翻,飞沫到处乱溅,有种激扬文字的感觉,底下的同学硬着头皮学习,基本上是人仰马翻。
有上体育课回来高三年级的男生,从走廊过道窗户看着一个个受罪的高二一班学生,啧啧叹道:“没想到言老师的功力见长啊。”都是从言老师手底下熬过来了,深知言老师的厉害,所以对一班投去同情的目光。
苏灿倒没有觉得言老头讲课有多枯燥,孜孜不倦的学习,如同海绵般吸吮大量的知识到脑子里。
尤其是言老头讲到一段句子,然后引出出处的时候,苏灿反而眼睛越来越亮,用笔给摘抄到句子集上。
经过一天的学习,苏灿回到家,林安琴在厨房里坐着饭菜,依旧是油烟满房子跑,苏成业则端着烟灰缸到阳台上抽烟去了,没有沐暖阳在的这个家,还是有一点点空荡荡的。
“学习一天辛苦了吧,我今晚上煲排骨汤给你喝。”林安琴温柔的道。
“好。”苏灿放下书包,茶几上放着刚买回来的葡萄。
苏灿把葡萄端到洗手间的水池子里去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