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到这里就开不进去了,司机开着车子轮胎就算绑着锁链,都在泥坑里使劲打滑,最后司机只能望着那难以通行的山路,摇摇头对苏成业说道:“实在是开不进去了,我就放你们在这里自己走进去吧,等你们下山回来的时候,再叫我们来就行了。”
苏成业看样子只能这样,给了司机一点茶水钱,毕竟这是过年,还要他陪着开车来送人,就算司机嘴上不说,心里面也是有点抱怨的,于是苏成业塞了点钱给两个司机。
苏灿的老家是在山上,山峰奇高险峻,平时是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山里面的,但是现在大雪封山,别说车子不好通行,就算是人要往山里面走,都是非常的困难。
而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两个老人带上山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最后苏灿家的所有男人都小心翼翼的扶着两个老人上山,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看到了老家的房屋。
那是一排排被积雪覆盖的农村样式的房屋建筑,层次堆叠在一起,偶尔能够看到一两间的红砖瓦房,在农村里面那是非常新奇的,这里常见的是香樟树和白桦树以及农田堆叠。
苏灿他们走进与世隔绝的小村里面,顿时有就有狗吠声音传出来,然后就是几条白花花的家狗冲过来,呲牙咧嘴,苏老爷子立刻训斥几声,那几条前一秒还凶猛异常的家狗顿时就摇头晃尾,匍匐在苏老爷子的脚底下直摇尾巴。
很快苏灿他们就打破了小村的宁静,不断有人走出农村方式的房屋出来瞧着情况,一般来说,大雪封山,山路难走,很少有外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山,就是那些进山收购毛皮的贩子们也不会再这个时候来,所以村子里面的人有些疑惑。
苏成业三兄弟们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虽然后来搬到县里里面去了,但是对这里的环境和人们都十分的熟悉,像苏成业走进一家红砖瓦房的农家里面,很快就和里面的主人攀谈起来,都是小时候的玩伴,只是长大了,苏家就出村了,他们就世代居住在这里,生活与小村息息相关。
但是苏灿知道,在零八年到十四年以后,这个原本还算多,有着三四个生产队的小村,在后来的日子里面,逐渐有人搬出去了,而且越搬越多,到最后这个原本热闹鼎盛的小村子,几乎成了鬼墟一样的地方,因为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了。
这是因为时代在变化,那些大人们不忍心让自己后代的孩子们,也跟他们一样没有走出大山,没有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所以都搬离到县里面或者是镇子里面。
这不得不说亦是一种悲哀。
苏成业、苏枋、苏成方三兄弟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对这里的环境有一种怀念,那是对小村的缅怀,熟悉的人都已经长大了,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而怀旧这个词却在某种程度上有另外一种魔力,念旧,就意味着长大,意味着失去的东西已经不可挽回。
苏家的祖宅子在山头上面,有一个很奇特的名字叫做苦竹尖或叫苦提尖,这是平海人方言的叫法,音译有些拗口,苏灿曾揣摩过意思,是不是因为祖宅这里栽种了许多的竹子以及很多的苦提树,才有这个名字的由来。
但是每当苏灿问及苏成业这个名字的由来时候,苏成业却是摇头笑而不语,二伯三伯他们也都避而不谈。
祖宅是一层的对称式南方型的青砖黄泥墙面房,房子很宽,可以住三四户人家,在苏成业三兄弟还没有分家的时候,哪怕是苏成业结婚了,都是和兄弟们住在一起的。
祖宅墙壁的黄泥墙漆有些脱落斑驳,苦竹在小池塘下摇曳,时不时有点点的积雪落下来,小池塘结成了冰层,可以倒映出人影来,开辟出来的十几个平方米宽的菜园子,里面的大白菜等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