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两肩,青丝全部往后面梳竖,露出光洁的额头,很圆润饱满,黛眉微蹙,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展开,印着A字的云水纯棉衫勾勒出纤细腰身的轮廓,白色的纯棉衫扎进深蓝色的牛仔裤中,被牛仔裤包裹的双腿在白色的球鞋映衬下更显的修长匀称。
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婷婷的立在雨中,因为手中的伞给苏灿挡雨了,可以看到肩头的衣服有些湿润。
苏灿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个女孩了,也许是半个学期,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昨天,恍惚中的光景女孩是一身神采飞扬的模样,在篮球场中飞舞,手中的球在她的指尖旋转,那明媚的大眼睛充满了青春的叛逆。
可是现在见到李思思,她那原本青春叛逆的模样内敛,也许成长洗礼的缘故,她变得不同了,这种给苏灿感觉像是她姐姐李思佳。
“好久不见啊,苏灿。”李思思语气里透着一丝陌生,这种陌生是由许久未见产生的隔膜感,有些迷茫。
苏灿深深的呼吸一下,“我也是。”
两人礼貌式的打完招呼以后,相视一笑,那种陌生的隔膜感似乎是消失了很多,李思思靠近了一步,可以闻到女孩身体散发出来的芬香,钻进他的鼻端,让苏灿的心里痒痒的。
“走吧。”李思思低笑一声。
苏灿点点头。
老街的建筑物堆次起,每一间楼房拥挤在一起,这种臃肿的房屋结构一直持续了很多年,青砖灰墙,在香樟树间排布,因为下着小雨,虽然不大,但是足够使人感冒,所以商贩们都到雨棚底下避雨,或者干脆直接回家。
那些有着固定店铺的店子自然不用担心因为雨天影响到生意,男人坐在凳子上面,一遍嗑着瓜子,一遍和其他人说着闲话,一般来说都是平海城里面发生的小事,无非就是今晚开不开“买码”的赌注,然后有哪个大爷或者大妈看白小姐码报研究出了一个特码,抱着赌徒的心态去下注,他们也会去凑凑热闹,但不会买太多。
然后就是在昏昏沉沉的春季,春天尤其是下雨的时候最容易犯困,男人们坐在竹编的椅子上犯瞌睡,忽然被人叫醒去打牌,顿时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醒来,连生意也不做了,吆喝着三五成群去消消赌牌的瘾。
平海小城是没有那么都精神娱乐活动的,就算是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们也只能在家望着雨天摇头空叹,这该死的天气——
苏灿带着李思思来到了街尾的角落里面,青丝雨点窸窸窣窣的落下,两人共用着雨伞,虽然他们并没有暧昧的想法,但是在这种环境本来就有旖旎的氛围。
老旧的面馆依旧在街尾存在,电线杆如同密集的蜘蛛网一般排布,外表简陋的青砖黑瓦面馆在里面倒是干净整洁,原本周围的土黄色墙体已经消失不见,或许是被铲车给推平了,变成了瓦砾废墟,而这个老旧的面馆也不知道还能够存在多久,也许明天就会被征收。
改革开放经济的腾飞这种大潮流是不可逆转的,纵使出在内陆偏远地区的小城,看似温吞没有变成的平海县,这种经济的变化也在缓缓的改变着,在潜移默化的无形之间,一栋栋原本的老房子被推倒,取而代的是经济模式下的商品房,从历史的深处消失无影无踪,同时那种老城温暖的人情味,也逐渐的在这些被推倒的老房子里隐没了。
老面馆斑驳的墙体上贴着旧旧的报纸,铺成纸墙用来掩盖里面脱落的墙漆,老人还穿着冬天的棉衣,年纪大了,身体没有以前好,生病了也不容易好,所以还是多穿点。
秦老爷和蔼的笑着对苏灿道:“苏小子,今天吃什么面啊?”
“秦爷爷,还是老样子。”苏灿拉着李思思坐在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