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姐,新年好。”苏灿一面微笑着回应一面很熟练的把入学报道需要的东西都递过去。
大学里面的辅导员和高中班主任有很大区别,高中的班主任就是恶狼,学生是一群颤抖的羊羔,而大学里面的辅导员很亲和,完全可以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当然辅导员要带的班级也很多,每个班除了几个印象鲜明的人以外,大部分的印象只能浅止于表面印象,诸如名字班级之类的,至于更多的,就记不住了。
苏灿和辅导员也没太大的交集,客套的说完话,办完报道手续,就和她道别,下一个其他班有些眼熟的男生接替他的位置继续办理开学手续。
图书馆缴费处有现金缴费和银行卡缴费,苏灿排了一条银行卡缴费的通道,原因无它,速度快点而已,花了一个多钟头才艰难的排完长长的队伍,把开学的费用交齐,又到其他部门办理几件事情充饭卡水卡电卡,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开学就是这样繁琐,主要是人多,难排队。
春季的暴雨说来就来,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空顷刻间就暴雨磅礴。
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许多来报道的学生,或者散步的学生都在下一刻变成了落汤鸡,抱头东跑西蹿忙着去躲雨。
学院里的法国梧桐的枝头枯木逢春,从那散发腐朽气息纹路的枝干里长出新芽,新芽贪婪的吸取着雨水的泽被,舒展绿色的芽叶。
倾盆暴雨狂风打落叶一般噼里啪啦哗哗落下,这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春的气息弥漫在这座古老的人文学府,但是这暴雨却没有唐朝大文豪韩愈诗句里那的种‘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意境。
苏灿很幸运地撑着粉红色的小雨伞,折叠伞的边沿还有着小女生喜欢的挂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把伞应该来自他老妹谢宁恬的,而再往前面推测一点就是,寒假里谢宁恬在苏灿家程可淑给她补课带过来以后忘记拿走的,遗忘在自家阳台的角落里,然后被老妈林安琴胡塞乱塞的丢进行李箱里带过来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苏灿这么一个大男生手持着一把粉红的小雨伞在躲雨,木质亭檐下那簇拥着躲雨的几个女孩都神色怪异的看着他,心里想着不是神经病,就是变态之类的想法吧。
春季的雨又狂风骤雨渐渐变小了,转变成绵绵的阴雨,窸窸窣窣的下着雨,街道下面的下水道被堆积起来的枯叶彻底堵死了通道孔,无法完成疏通排水的作用了,而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可以看到路面已经溢满了水流,大概有小半个腿那么深……还有不知道从哪个喷泉湖泊里被冲出来的红色锦鲤,此刻正活蹦乱跳的在街道马路上顺着水流游动。
相比较春天,苏灿更喜欢夏天,夏天的雨就是豪爽,一阵一阵的来,就像是东北的汉子豪气云干的喝着大碗的酒,而不是像江南的姑娘们说着吴侬软语温婉的喝着甜酒。
“在这里见到你可真是意外啊!”李佳佳手持着黑色的雨伞独立在雨中,淅淅沥沥的雨水如同粒子一般顺着雨伞光滑地表面落下,旋转了几圈以后,雨水被甩出去。
“我也很意外。”苏灿耸肩。
李佳佳穿了件白色的春衫,牛仔裤,漆黑的头发被梳成高马尾样子,纤细的手腕持着雨伞,就着这身后的雨幕像是泼洒的连成了一片,模糊不清。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好奇的打量一下苏灿,或者说更多的是注视着他手中的那把粉红色的雨伞,微抿唇线,沉默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话,半响以后才道:“你这样,倒是有些特别啊……”
苏灿脸皮厚到了惊人的境界,依旧我行我素的撑着粉红小雨伞站在亭子下躲雨,周身一股子特别淡定的态度,无视其他人探视过来的目光,说道:“唔,你是说粉红小伞吗?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