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囊老板虽然在白水河县可谓人人敬畏,这些年他也活得有些膨胀了,觉得自己真能权倾天下。
但他现在被陈光一掌唤醒曾经生死一线的回忆,知道这世上还有可杀人于无形的真正高人,他也怕了。
帮助他将通远地产从一个小施工队做成白水河县最大房地产公司的,除了他的心狠手辣,还有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七字真言。
囊恩仓看着父亲行色匆匆的背影,眼神里有些不以为然,但他终究没敢顶撞父亲,只是暗自里咬牙切齿着。
这边陈光与江雅歌上楼回房,一路上江雅歌反反复复的抓着陈光的手看。
“你手没事吧?那木头看着好硬的!”江雅歌忧心忡忡的说着,眼神却饶有兴致的打量他的手,“奇了怪了,刚刚的酒杯是在你手里被捏碎了吗?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
陈光把手抢了回来,“你就盼着我出事咯?”
“哪有!我只是担心而已。”
“哦,这样吗?那你白担心了。那天我和你在银牛宾馆时,其实一拳头把子弹都崩飞了,这破烂木头算得了什么。”
江雅歌调皮的吐吐舌头,“好厉害。”
“那当然!”
“那方面也很厉害。”
“闭嘴!”
眼见着要回到房间的楼层,江雅歌又把陈光拉住了,“那个……”
“怎么?”
“晚上你别去杀人啊!现在你不是光定总局的局长了……”
陈光笑着点头,“你放心吧,我明白的。我现在又没了执法者的身份,如果仗着身怀绝技,看人不顺眼就杀的话,那和以前那些我最讨厌的内劲武人有什么分别,也会让光定局里的同事和你爷爷他们难做,是吧?”
江雅歌嗯了声,“是的,其实这是这次过来彩南省之前爷爷托我给你带的话,之前我忘了说。不过你放心吧,今天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等会儿我就给家里打电话,只要那什么破县长和囊发财有一丁点不干净的地方,都给他们查个底朝天,没他们几天好日子了。”
陈光点头,“就他们今天这样子,想干净也不太可能吧,查个清清楚楚的才好。”
“就是这终究还要些天时间,抓人要讲证据。”
“我明白。”
“但今晚应该就会有彩南省的领导给白水河县的人打招呼,他们会安分下来。”
“那就好。”
“估计等我们拍完这边的镜头,准备换地方时,调查组应该刚好差不多完成取证。到时候我们晚走两天可以看个热闹,早走两天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陈光无所谓的笑笑,“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