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情略作改变应该没人能认出。”说罢大手一挥,把他也给收了,再次回头看了看东南方向,没有顺白凤凰去的地方走,而是另择一个方向绕行。
其他人需小心谨慎有暗哨,对白凤凰来说,压力却不在这上面,她光明正大地掠到城外附近的山林中才落下,不疾不徐地从山林中走出,径直走向了城外的河边。
看得出这是个较繁华的城池,城外河道旁形成了一条街道,河边酒肆林立,行人如织,河畔商船货物装卸不断。
以卫枢形象露面的白凤凰记着杨庆的叮嘱,略保持打量的神色,却不东张西望,闯入了这条街道的人群中。
见到离城池对河出口不远了,白凤凰看向了一旁的酒楼,进去点了几个家常河鲜小菜,要了壶酒,又不疾不徐地转了出来,连提东西的手势都遵真正卫枢的习惯。
走到对河城门旁看到了对面下河的台阶,站在台阶上扫了眼停泊在河道边的一排船只,心房纠紧了下,暗骂一声,这老狐狸果然没死!
她一眼就看到了船头有一抹红漆的乌篷船,船头盘坐着一个穿着蓑衣背着斗笠的老头,不是夏侯拓还能是谁,夏侯拓她很早以前就认识。
想到周围有人暗中埋伏助自己,白凤凰紧张感稍解,尽量平复下情绪,提着东西下了石阶。
夏侯拓抬眼扫了她一下,下了船,开始解开缆绳。
白凤凰又按照卫枢所言,什么都不说,随意点,直接上了夏侯拓的船,钻进了船篷里盘腿坐下。
夏侯拓将缆绳抛上船,人上船一撑竹竿,船离岸边又搭下竹竿,摇橹驾船向着江心而去。
等到船歇江心,夏侯拓放开了船桨转身,白凤凰已经将酒菜摆好。
夏侯拓盘腿坐在了小桌对面,盯着几样河鲜小菜略眼神迷惘了一下,“唉”发出一声迟暮老迈的轻叹声。
白凤凰为他斟好酒,略显黯然道:“酒楼的手艺可能没二爷的手艺好。”
夏侯拓提了筷子,夹了只小虾纳入嘴中慢慢咀嚼,最后又端了酒盅昂首一口饮尽,拍下了酒盅,又一声不吭地吃菜。
他这样不说话,加上久积的威名,对白凤凰来说,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搞的白凤凰有点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是不是露馅了,强控制住紧张情绪,再次执壶为夏侯拓斟酒。
同时她也拿起筷子浅尝,酒也略喝了一杯,她事先服用了解药,倒是不怕什么。
夏侯拓还是一声不吭,吃菜喝酒,连喝了几杯酒。
白凤凰暗暗乐了,还担心对方不吃,没想到喝的这么痛快,遂继续斟酒,心里嘀咕着快倒…快倒…快到…
酒喝了差不多半壶,闷了许久的夏侯拓忽长吐出一口闷气来,又轻叹一声,“老二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以后也不用再带河鲜过来。”
“是!”白凤凰轻轻应了一声。
夏侯拓也放下了筷子,问道:“血莲呢?”
白凤凰立刻摸出一只储物戒奉上。
夏侯拓拿到手,也不介意宝物的光华外放,直接将储物戒里的血莲给取了出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被人发现。
事实上这里有乌蓬遮挡,加上普通凡人的视线怕也不太能看清江心的状况,何况这里又是他夏侯拓的地盘,的确不用太过担心。
红玉般的花蕊中静静簇着一团已经没了莲子的莲蓬,鲜红欲滴,那截白玉般的莲藕更是绽放着闪闪霞光。
夏侯拓拿着血莲翻看抚摸良久,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拿开了闻不到什么,放近了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目光落在那霞光灿灿的白玉莲藕上,颔首道:“是不是有那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