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宴客们尚且惊魂未定,眼见牛板金又要提刀前冲,哪还有不避之理,当即纷纷四退。
而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忽然而至,突然出现在牛板金和苏杉两人之间,将二人拦了下来。
“二弟,你这是干嘛?”牛板金望着自己的二弟玄策,疑惑道。
“呵呵……,今日大哥大寿,惊坏了客人们就不好了。”玄策轻笑着解释道。
牛板金闻言恍然,望着周围宾客中,近乎过半的普通商人,心想,这可是俺老牛的财路,可不能伤着他们。
“才过了两招,真他奶奶的不尽兴!”牛板金话一说完,便扛着他那双刀,威风凛凛的回头离去,而苏杉也在心中暗道了一声麻烦后,退了下去。
玄策跟在牛板金身后,忽然低声问道:“大哥,那小道士真的只是淬体九重?没有藏匿修为?”
牛板金闻言一愣,疑惑道:“是啊,怎么了?”
“呵呵……,那便无事。”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朝阳宫想来也是不屑算计我们水寨的,如此便不用理会这两个道士了。
牛板金皱着眉望了他一眼,不知其何意,但他也不多想,重新落座之后,哈哈大笑道:“打架不尽兴,那喝酒得喝痛快了,大家说对不对?”
“对!寨主说得对啊!哈哈……,大家接着喝!”
“牛寨主可是好酒量!以一当千,令人佩服!”
“……………”
牛板金听着广场中宾客恭维的话,心里乐开了花,只觉着自己威风极了,豪饮了一大碗之后,笑道:“好说好说,这酒量嘛,老牛还是极有底气的,哈哈……”
苏杉重新回到座前,望着离得他远远的,不敢靠近过来的问流老道,心底无奈之极,若非是还想回朝阳山,依托朝阳宫精进修为,此刻他真就想撇下这老骗子,独自离去。
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一脉相承的太极两仪剑,还有师傅柳文然对其再造玄脉之恩,都令他对朝阳难以割舍。
眼前的酒壶,自落座起就未曾动过,苏杉见牛板金喝的那般爽快,心中也有些好奇这酒水是个什么滋味。
“这什么鬼东西?好辣,难喝的要死!”苏杉好奇的斟了一碗,咽下肚之后却是后悔不已,心中暗道怎么会有人喜欢这鬼东西。
牛板金见此轻笑了一声,见苏杉望了过来,急忙换上了一副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容,想以此来表达对这位朝阳宫弟子的善意。
但大概是酒喝多了,导致他此时面部有些僵硬,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着实阴森诡异的很,所以这笑容落在苏杉眼中,只觉得难看之极。
“这蛮牛冲我傻笑什么呢?像个变态似得。”之前持剑的右手,此刻依旧有些酸麻,苏杉心底暗骂了一声蛮牛后,只觉得看着那牛板金哪哪都不爽,扭头避开他的扭曲笑脸,低声骂道。
不管那个正对着小紫比比划划的老骗子,苏杉现在只想把今天的温饱先解决了,但就在他要动筷之际,忽听广场外一阵剧烈的骚动,似乎在这酒宴过半之际,有人姗姗来迟!
嗷!
人未至,虎啸之声,却先传遍整个广场。
“我没听错吧?怎么好像有老虎的声音?!”
“是谁来了?”
“…………”
苏杉无奈的放下筷子,只觉麻烦不断,瞥眼看向那广场外正缓缓走进来的两拨人马,心道来势汹汹,看样子就不像善茬!
“公子,似乎是大将军与丞相家的小子!”端坐在唐墨身旁的唐叔,向远处望了一眼,然后回头与面色从容的唐墨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