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清爽,顺润而舒适的空气中透着清新愉悦的气息,湛蓝的天空,几乎是万里无云般清爽。
从高空中看过去,赛尔教堂就在那一片僻静的丛林掩映之下,规模随不是很宏阔,却也十分雅致精巧。
一溜儿直升机,排列成燕尾状,从远处极速而来。
赛尔教堂内的众人几乎被幽禁在内一般,浑然不知外面的事情。羚云会的人因为元一震场子,没人敢提出要去外面看看。但经历了入门下马威的纪文斌却心知一切不妙,脸色极其难堪。
他不知道,元一在他到来前的一番话,已让众人自动和他划清了界限,避之唯恐不及。即便私下也有些公私往来的,都一个个装作不认识,躲着他的目光,让他好像成了那个舔着脸要贴上去的哈巴狗!
可宫慕白却在这样孤独的境地下越发地镇定起来,纪文斌一时被他的气场震慑,竟然也不敢发作。
作为被羚云会头一个踢出局的会员,纪文斌最幸运的是搭上了宫慕白,沾染上了权势,才让一向懒得与权贵打交道的元一没有对他下绝杀令。
而场内这些羚云会会员,他们一个个,都正在产业发展更上数层楼的关键阶段,不进则退。经由羚云会和羚云令,他们得到了元一多方的大力支持,也因此,将所有身家的未来,都攥在了元一手中。
当众人暗暗在心中掂量元一和纪文斌的分量时,突然发觉,这些年和羚云会的关系愈发密切,有太多商业上的往来,接受了太多元一的扶持,此时违拗元一,绝对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元一只要动动小手指,随时可以掐断他们的资金链,或者让某个最为重要的环节彻底瘫痪,谈笑间,就可以置他们于绝境!
所以,此时元一说要对付纪文斌,谁敢出头反对?更何况,他们和纪文斌私下的往来,又有谁是真心,不过利益关系而已。利益相投则聚,利尽而散罢了。
“宫总,形势不妙啊,南德公爵这是势在必行,把我们软禁在这里,要一网打尽啊……”纪文斌气急败坏了一通,无从发作,又想到门外遭遇的简直眨眼间就秒杀一众身高力强保镖随从的力量,不觉腿软。
宫慕白身形微壮,面容精致,目光却坚毅冷酷,透着执着顽强的意志。他出身大富之家,于政坛商界都春风得意,更心怀更大的野心和梦想,纵横这些年,也见了不少大起大落的风浪,心志极为坚定。
“你怕了?你可以走。”宫慕白鄙夷地目视前方,看都不看纪文斌一眼。
“宫总——”纪家这些年对宫慕白的权力多方依赖仰仗,哪里敢走,却不能不心有余悸,“您的安全最重要!我看南德公爵的实力不弱啊,单凭他这手下人的功夫,我们此时就是羊入虎口……您想想,他为何专挑您马上当选为总统的时刻现身?”
“他不是滥杀之人。”宫慕白神色缓了缓,依然不改初衷,“他既然敢昭告天下,就不会对我下手。王室中人,并无真正心狠手辣之人。”
宫慕白脸上,是不可置喙的顽固,他目光直视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那坚定让知道他性情的纪文斌不敢再劝。
但纪文斌心里却越发心虚。他眼睛滴溜溜转着,四下探寻,生怕天上陡然掉下子弹一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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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南屿经由高清监控听到宫慕白低沉的声音,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似有一丝会心的笑意。
“金哥哥,宫慕白看上去来头好大,他派人刺杀过你吗?”唐西西听到宫慕白的话,却皱起了眉头。
话是好话,怎么听着,却有种别样的味道。她不适应宫慕白这种刚毅强硬的气势。
钟南屿弹了弹她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