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的心,既战栗又痛楚。
项东他是故意被击中,故意落在她手中?
他是想要让她这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为他再疼一次吗?
不,不会疼了,从你放火要烧死我却把我烧毁容的那一刻;不,不是那一刻,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还把小三生的孩子抱回来让我抚养的时候,心,早就死了。
没有心了……
秦陌恍惚着,走向倒在地上的项东,仿若一个没有魂魄的幽魂,缓缓蹲下身去,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这个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世上最无情的事,世上最愚蠢得不可思议的事,这个男人都做了!
他纵横一生,落得个一败涂地,然后选择倒在她面前,让她为他料理后面的事情……
他就这样自负,认定她还会为他再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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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南屿几乎是将唐西西悬空架着离开了现场,直到什么也不可能看到,进了电梯,他才松开了手。
唐西西的眼睛,被他捂得一片模糊。
正要说什么,他突然斥责说:“笨女人!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唐西西惊魂未定,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正要想如何辩解,钟南屿却突然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将她的腰身压得朝后弯去。
他深沉的目光,盯着她,仿佛要将世上最严厉的斥责和告诫都瞬间铭刻到她的心里。
“女人,从今以后,你没有任何权利不相信我,听懂了吗?”他的声音里,是毋庸置疑的强势。
唐西西无法挣脱,也知道自己理亏,只好示弱,唔唔叫了两声,眨眨眼,表示答应。
钟南屿探寻的目光,复杂地盯着这个时而倔强时而却像小猫一样温柔可爱的女人脸上。
他的——老婆!没错,哪怕他丢失了记忆,可这个女人,却完全可以在所有关键时刻,牵动他的神经,没有任何理由!
这样的失控,这样的不由自主,如果不是过去他很爱很爱她,根本没法解释!
两人保持这古怪的姿势许久,电梯停了下来,悬空许久。
唐西西被他看得心里战栗不已,心头惶恐地轻轻叫了一声:“金哥哥?”
突然,猝不及防地,他的唇就狠狠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经历了生死关头一般的失而复得那样,把压抑不能言语的情绪,都倾注在唇舌之上。
唐西西唔唔叫着,这姿势让她仰在后面,有些不舒服。
但唐西西马上就后悔了,她刚一挣扎,钟南屿却像陡然清醒了一样,猛地松开她,将她扶了起来。
唐西西尴尬地看着他的神色,解释说:“金哥哥,我只是有点紧张,刚才的事……”
“女人,”钟南屿板起了脸,恢复了傲娇的高贵模样,“以我的身份,你不可能离开我,不可能找其他男人,虽然我忘记了你,但我会对你负责到底。所以,不要再叫我金哥哥。哥哥就是哥哥,夫妻就是夫妻。”
唐西西讪讪,也懒得解释他们当年的结拜之事,问他:“那我该怎么叫你,公爵?”
“如果你喜欢这个称呼,可以。”钟南屿转过身去,握住唐西西的手说,“项东的事,就当是个插曲,所有的事,我会对公众解释,但你心里得有底,这不是刺杀,只是一场演习。”
“哦……”唐西西轻轻应了一声,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项东控制了局势,却会突然之下情势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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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有些狼狈,先去更衣修饰。
唐西西惊喜地发现,江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