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安摩挲了一下下巴,淡淡道:“南宫长生能在源赖洲手下逃生,又是南宫家在位八十年的家主,其手段绝非那般儿戏的。”
众人说话下,下方对战二人已然互相气机牵引,运用上了罡气手段。
南宫长生踏前一步,目光罩定对方,神态老练深沉,不愧成名达两甲子以上的宗师级高手。
就在他踏步之际,强大的气势立即像森冷彻骨、如墙如刃的冰寒狂流般涌袭对手。
严景书面带微笑,傲立如山,右手手掌微微一亮,身上气势顿时凝成一团,宛如逆流中的礁石,雷打不动。
南宫长生冷哼一声,又跨前一步,气氛更盛,自己的衣衫固是无风自动,也追得严景书衣衫猎猎作响。
高手相争,气势果是不凡,无论在楼上或桥旁观看的武林人物,除有限的几个人外,均感到若把自己换到严景书的位置上,说不定早因心胆俱裂而败下阵来。
而就在南宫长生第二步触地前的刹那,严景书迅疾无伦的大大跨前一步,把两人间的距离陡然拉近至五丈以内。
虽然双方出步时间稍有先后,但触地的时间全无差异,就像预早配合排演多次般。
楼上的谢云安看得心中喝采,严景书这一步踏出得极为巧妙,完全破坏掉了南宫长生的气势节奏,瞬间从主动沦为被动,若是不立即抢先出手,只怕刚刚营造出来的气势陡然便会被对手瓦解。
果不其然,严景书步伐落地的那一刻,南宫长生立时大喝一声,一拳击出,猛厉的拳风,直有崩山碎石之势,令人不敢硬樱其锋,迎面直轰严景书而来。
好!
这一声叫好,谢云安与楼上严景书的同伴同时发声,接着各自惊疑地对视一眼。
一上一下的两张面孔对视在一处,谢云安的脸色登时一苦,惊呼道:“老爹!?”
谢元略更是诧异,忍不住喝道:“你小子不在卧龙岛,为何在此逍遥?”
“那个……朋友聚聚!”
“我呸!”谢元略怒道:“定是你不争气,被师门贬到此地,不受重用……”
谢云安哑口无言,不知如何答话,早前看热闹的兴奋之情,顿时荡然无存。
周遭几大损友掩口大笑,前仰后合。
蓬!
就在此时,场内双方毫无花俏地硬拼了一击,鼓荡的罡风瞬间向外扩散,好在有三位监督分散护佑,方才阻止住了罡风伤及无辜。
而此时场内,南宫长生与严景书一拳一掌第二次对撼,两人同时往后晃去,竟是功力相若的平手之局。
四周人群如疯了一般的激动呼喊,谁都没有料到那严景书竟然有与南宫长生一样雄浑的力道,而“天绝手”这一绝技出场,更是唤起天下人对薛宫望的怀念,直呼无上绝学后继有人。
但此时此刻,眼力高明的谢家父子却是同时眉头微皱,因为严景书就算功力再浑厚,也终究比不上百多年修炼的南宫长生,若是考校气劲悠长,只怕南宫长生更胜一筹,二人如此硬拼,对严景书来说,绝非好事。
事实也的确如此。
此时的严景书也已发现问题所在,对面的南宫长生故意与自己硬拼,就是要消耗掉自己的罡气,最终以气脉悠长来取胜。
可是“天绝手”招式简单,威力奇大,对方又刻意为之,除非另换绝学,否则无法回避硬拼的结果。
与此同时,南宫长生身躯立定,再次攻来,嘴角一丝轻蔑冷笑,显露出他极为自信的心态。
严景书冷哼一声,身躯往左一晃,避过对方一拳,两手如鲜花盛放,拳、指、掌反复变化,长江大河般朝南宫长生攻去。
南宫长生怎想得到一向以雄浑霸道见称的“天绝手”还会使出这么一套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