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清玄途经武陵府的时候,整座城市的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不久前发生的那长比武,以及最后的那场意外。
当南宫长生和严景书的名字传入耳朵的那一刻,叶清玄便知道自己此行恐怕无法置身事外了。
果不其然。
刚刚穿过一条小巷,步入青石桥所在的大街之时,人影一闪,谢云安已经双目通红地站在身前,单膝跪地,强忍着无尽愤怒,沉声道:“小师叔,请为我们做主!”
抬头看了一眼城门所在的方向,无奈一叹,叶清玄缓缓道:“严景书,在哪?”
严景书的伤势看起来严重,但实际上并未伤及性命,但处理起来却是极为麻烦,若是耽搁久了,双手和左脚,势必残废。
叶清玄以银针制住严景书的血脉和经络,将破碎的骨骼、筋肉、经脉一一恢复原位,只是最严重的位置稍作处理,时间便已过去了一个晚上。
清晨。
最后一点伤势被包扎,严景书整个人如同大粽子般包裹个严实,叶清玄擦了擦手,方才叹息道:“已无大碍了。谢先生……”
谢元略连忙上前。
叶清玄轻声吩咐道:“带严庄主去卧龙岛吧,我四哥在那里,剩下的伤势由他来负责便罢。”
谢元略微微点头。
眼见叶清玄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旁边的谢云安连忙上前,急问道:“小师叔,严庄主的仇就这么算了吗?这定是南宫老儿设计的陷阱……”
叶清玄看着谢云安,淡淡问道:“你觉得,南宫长生会承认吗?”
“当然不会。”谢云安直愣愣地道:“但咱们用管这些?直接废了他先……”
叶清玄还未说话,旁边的柳文敬长叹一声,缓缓道:“安子,仅是不同往日,否则小师叔便已经让南宫老儿好受了。”
王元梓点头同意,道:“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如果我们向南宫长生兴师问罪,只怕破坏武林大会团结的帽子,就要扣在我们头上。”
叶清玄默然片晌,最后说道:“对方的目标可能是我……这种手段施展开来,目的就是为了延迟我的行程,严庄主只怕是为我所累……”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叶清玄沉吟片刻,最后一抬头,召唤几人靠近,低声道:“你们几个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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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律律……
一阵健马长嘶,谢云安等几人全部带着斗笠,身披蓑衣,完全遮住了样貌,化身成车夫,赶着六辆马车,疾驰出了武陵府。
按照叶清玄的主意,几个人雇来了六辆马车,一人操控一辆,分别从武陵府的几个城门驶出城外,以鱼目混珠的方式令监视叶清玄的敌方人马失去踪迹。
但若是敌人真的以为叶清玄会藏在车内的话,其实却正中了叶清玄李代桃僵之计。
叶清玄以易容之法,找了六个凝碧山庄的弟子,装成自己的样子,藏匿于车内,但真身却早已化妆成其他模样,一大早便随着人群走路出了武陵府。
若是敌人有心查证驾车之人,亦或是查探车内之人,保证坠入陷阱之中,到他们所有人聚起来时,发觉每一个驾车和坐车的人全都是假扮的,便已失去了再找到叶清玄踪迹的良机了。
叶清玄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提议,便已布下了计中计,谢云安等一干青年,顿时对这位小师叔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六辆马车出现在武陵府街头,向四处城门背驰的时候,叶清玄已经化妆成“神医”华佗的模样,出了武陵府的西城门。
当他轻松出了城门之时,身后一阵慌乱叫喊,一头乱了性的驴子不知由那里冲出来,正好冲撞了谢云安驾驶的马车,一阵手忙脚乱的避让,已让暗中观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