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给了我们消息,说谢元略已经暗中向我们表明了不支持崇玄虎的决心,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作为我们的内应,但是,他的立场已经转变,他对崇玄虎完全失望透顶……你这时候去杀他的心腹,无疑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巨大的影响,而且这完全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你能保证谢元略不会出卖我们么?他跟崇玄虎之间相处了三十几年,关系怎么样也不用我来解释,他可信么?就算他现在可信,但一旦知道了我们这里的虚实,如果它以此作为邀功的本钱,瞬间就能将我们的计划完全摧毁,我们几十年的努力全都白废,还可能因此丧命。”
“谢元略的态度我们已经深知肚明,他极度痛恨南蛮诸族,崇玄虎的作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我们以前那么多次对他劝降,都没有成功,便是因为他对崇玄虎的功绩还抱有一丝肯定,如今这一层功绩已经被崇玄虎完全摧毁,他谢元略对崇玄虎已经彻底失望,不然怎可能接受我们的意见,安排我们的人参加那场狗屁的大会?”
“若是谢元略利用这个机会与崇玄虎和好,突袭我们呢?一举定输赢,他崇玄虎几万城卫军,杀我们跟屠鸡宰狗一般,到时候,朝廷三十年的大计前功尽弃,他崇玄虎就成功了,可以称王了,到时有了南蛮的支持,这云州的天下就再也不是我华夏族人的了……你能承受的了这个后果么?你就能完全信任谢元略到此等地步么?你敢把这三十年的大计压在一个小小书童绝不可能说出去的猜测上面么?”
严景书,默不作声。
是的,他极大的把握谢元略不会蛇鼠两端,但也只是把握,不能说是完全确定。在诱惑面前,每个人都有可能出卖自己的人格,只是看对方出价的高低如何而已。
如果崇玄虎自立成功,那谢元略完全可以称侯称相,这个结局的利益要比跟着朝廷平叛的功劳大得多。
严景书敢赌么?
严景书不敢。只能用沉默来表明自己的不满,但对薛文功的举动已经不加阻拦。
薛文功满意地笑了笑,举起右手,就要发出进攻的命令——
“等一等——”那边的那个小书童,一脸贱像,摇晃着手中的一个红色绳结,在那边喊道,“谁认识这玩意?认识的要不要谈谈?”
一个绳结?难道这是某个姑娘给他的定情信物不成?
这里全都是大老爷们,又没有女人,难道是哪位大人跟哪个村姑一夜风流之后留下的东西?今天私生子来找爹来了不成?
在严肃的外表之下,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严景书和薛文功二人。
神经病……谁tmd认得你?
薛文功立即下令攻击,可下挥的手一下子就被旁边的严景书给拦住了……
“怎么……你……”
严景书严肃地摇了摇头,示意薛文功莫要轻举妄动。
严景书当然认出了那个绳结,便是三司高级密探之间确认身份的信物,只是,这个小子也太年轻了,怎么可能是那种高级身份。
自己虽然不是三司之人,但跟着师傅,也接触过这些三司中的隐藏最深的高手,薛文功从小便被派到了边疆,自然不会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这些都是朝廷机密,薛文功级别再高,也是特定任务中的人物,不能接触其他密探,所以并不清楚这个绳结的意义。
如果对方是三司的密探,那就好办多了,自家人怎么都好说。
只是对方的这个身份,却也不能叫破,还应该请来老师定夺才是。
严景书一挥手,四周围着的庄客,立即让出一条路来,只见那个小书童大大咧咧地晃荡了过来,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大公鸡进了母鸡群一样,在那里耀武扬威……
“让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