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弘晙叹口气,握了握她的手,道:“你本是个通透的人,怎么也钻了牛角尖。当初爷在心结中走不出来,你是怎么帮爷的?咱们之间的情分,岂是寻常夫妻可比的?”
莺儿微微怔神,她没想到弘晙会说起这件事。
“还记得你为了不让爷独自一人胡思乱想,刻意演戏让爷留下的事么?”弘晙看着莺儿笑了起来,道:“你真以为爷没味道那帕子上的姜味?”
莺儿一下睁大了眼睛。这事她一直以为弘晙不知道。谁知道他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的用心,爷都明白。”弘晙道。
“王爷。”莺儿刚刚收的泪又忍不住要涌出来。
“爷知道你的心结,爷也知道你的顾虑。”弘晙神色认真的看着莺儿,温声道:“爷生气,不仅仅是因为你想给爷塞女人,让爷和别人生孩子。爷生气,是因为你不信任爷!你觉得爷此时的承诺终有一天会变!你难过,爷更失望。这几年,爷对你的好都换不来这份信任么?”
莺儿此时已经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她多少还是不相信他。
“今日,爷最后再说一次,爷并不在意咱们只有一个孩子,也不愿再要多的女人。信不信由你。”弘晙道。
莺儿定定的看着弘晙,他的眼神是那样坚定,没有丝毫的闪烁。
“臣妾知道了。”莺儿道。
等大夫熬好了药,弘晙看着莺儿喝下睡了,便没回前院,留了下来。
夜里,莺儿反而烧得更厉害,人都迷糊了。弘晙吓得不轻,连忙又叫了大夫来。
“这是正常的。福晋这两日都会这样反复烧。等病完全发出来就好了。”大夫回道:“多喂福晋喝点水,拿温水给她擦擦身,这样温度能降一些。”
这一夜,弘晙就没睡,一直都在床边守着。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莺儿的温度总算是降下去一些,人也睡的安稳了。
“王爷,今日还上朝么?”他的贴身太监来问。
“上。”弘晙声音有几分沙哑。
“可,您一夜没睡。”
“没事。”弘晙摆摆手,道:“拿爷的朝服来。”
他的贴身太监面露忧色,但还是听话的去把朝服拿来伺候弘晙穿上。
到了晚间,莺儿的烧总算是退了。得知弘晙昨晚守了她一夜,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再看弘晙回来后那眼下的乌青和发暗的脸色,心里越发自责。
“王爷,您快歇一歇吧。”莺儿心疼的道。
“烧退了?”弘晙看她人精神了,便问道。
“嗯,好多了。臣妾,臣妾愧对王爷。”莺儿愧疚道。
“好了,爷昨晚就说了,这事咱们不提了。你好好养病就好。”弘晙面色疲惫。
“好,臣妾好好养病。”莺儿点头,道:“王爷也好好休息,别被臣妾过了病气。”
“好。”弘晙点点头。
一晚上没睡,今日又在宫里忙了一天,他也实在累的紧。
晚上弘晙还是睡在了外间,怕莺儿高烧反复。
果然如大夫所说,夜间就会反复,后半夜,莺儿又烧了起来。弘晙听到动静便起身进来,又是半宿没睡。
直到第三天,莺儿总算是好了,可弘晙却又病倒了。
等到弘晙病在养好,都已经到年边上了。
“看咱们这两人,竟是病了大半个月。”弘晙笑道。
“都是臣妾的不是。”莺儿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才病了几天,反倒是弘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