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轻而易举。
说实话,于行健对张楚阳也很有意见了,头两天他让门下弟子那么大张旗鼓的去找,张楚阳只要还呆在山里,就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察觉。尤其是他原本就知道张一龄来鹤鸣山找他了,他就更该出现以下,亲自解决自己的麻烦,而不是让三宫庙以及其余两宫为他抵挡。十年前三宫庙就为张楚阳很强硬的抵挡过张一龄,如今张楚阳真不应该再让三宫庙如此被动了,至少应该跟于行健联系一番,彼此合计一个更好的解决方式。
“张天师,前两日于道兄的确是派出门下弟子满山寻找了,并且我文昌宫和上清宫的道友们也多有帮手。无奈实在找不到,这也不是我们不肯帮忙。”文昌宫的观主见状,也开了口,毕竟,如果能这么僵持下去其实对双方都好,万一还要动手,他们文昌宫也很难独善其身。
上清宫的观主稍事沉吟,也附和了文昌宫观主的说法,他道:“张天师,你与楚阳道友之争,无论你是否诚心请其回去执掌天师府,贫道说句实话,这也只是你们龙虎山的内部纷争,着实与我们鹤鸣山无关。我们之所以肯帮张天师寻找尊舅之踪,无非也就是因为两千年前张道陵天师曾在鹤鸣山传道解惑,与我鹤鸣山也算有段不浅的渊源。若是按以常理,鹤鸣山三派并不欠你张天师任何,我们着实没有义务替你寻找尊舅。”
张一龄冷哼一声,道:“当年是谁留下本座的舅舅?如今本座的舅舅就挂单在三宫庙,岂能是你们说无关就无关的。这件事可以与你二派无关,可跟三宫庙,哼哼,就算是峨眉和青城的人到了,也不敢说无关吧?我还可以说是此贼觊觎我龙虎山的修行功法,谋害了本座的舅舅呢!如今本座的舅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用这么几句话就把本座打发了,不可能!”张一龄一指于行健,直欲诬陷于行健。
文昌宫和上清宫的观主对于张一龄的态度也有些恼怒,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
张一龄这个天师的身份纵然还不能得到很多门派的承认,可青城和峨眉现在都还没有派出门下弟子,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否则,同为川中的门派,总归是要照拂一番的,青城和峨眉恐怕也是觉得张一龄若是这样反咬一口,他们也无法自处。
其实现在的局面很好解决,张楚阳只要现身,并且表示不愿意跟张一龄回龙虎山,鹤鸣山三派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护住他,而这样一来,青城和峨眉也便师出有名,张一龄背后之人再强,也恐怕不敢轻举妄动。
偏偏张楚阳避而不见,这让鹤鸣山三派都极其的被动,以至于现在于行健被张一龄打伤了,却似乎还是张一龄占了理。
张一龄现在是彻底撕破脸面了,他打出要替其舅报仇的名头,三宫庙还真是百口莫辩。
“张一龄你休要血口喷人!贫道与楚阳道友相交莫逆,甚为投机,岂有可能害其性命?”于行健也是受不得这么大的冤枉,急急辩白,胸中郁结恼火,不由得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张一龄依旧是一副睥睨之态,冷冷说道:“既是相交莫逆,若本座舅舅还活着,为何还不出来替你解释?只要舅舅他老人家现身,本座必然会向诸位赔礼,任由诸位惩治。”
这也就是他知道于行健根本不可能把张楚阳交出来,这几日胸中憋闷也急需发泄,否则他也不敢说出如此大话。
殿中气氛一时再度凝结,众人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僵持阶段。
鹤鸣山三名观主心中各有所想,但是对张楚阳此刻已经殊无好感,都已经如此剑拔弩张,张楚阳居然还不肯现身,这岂不是要陷三派于不忠不义?
终于,于行健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勉强向搀扶他的另两名观主拱手说道:“二位道友,贫道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