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印象的。
武强略一思索,便开口道:“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这要从几个层面来说,首先经过明末多年的战乱,百姓苦不堪言,天下民心思定,鞑子就算再残暴,又毁了汉人的衣冠,但却给了百姓相对安定的生活,因此反清复明的口号如今已难获得民心了。”
孙正军有些着急地道:“是啊,这几年发展会众成员越来越困难,这可如何是好?”
武强没有理睬孙正军,继续述说道:“虽然鞑子的暴政反抗者众多,但都是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难以聚集成一个强大的团体,结果被鞑子各个击破。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失败之后,招来了鞑子的血腥屠杀,死的却是那些有骨气,有血性,有胆量的人。当这种人越来越少之后,剩下的都是一些软骨头蛋子,这样的人,你还能指望靠他们来光复汉人的江山吗?”
顾继轩有些难以理解地道:“圣人不是说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鞑子如此暴行逆施,搞得天怒人怨,可这江山为何越发稳固?难道天命真的在鞑子那里吗?”
武强不屑地道:“圣人说的没错,但现实中都是一帮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的酸丁腐儒曲解了圣人之意,结果误国误民,葬送了汉人的江山。”
顾继轩和孙正军听了武强的话,顿时都有些坐不住了,二人好歹也算是读书人,而武强的话等于是把丢掉汉人江山的责任,全扣在了所有读圣贤书的人的头上。
“武少侠这般说,可是有辱没圣贤之意?”顾继轩强压怒气发出了提醒。
武强哈哈大笑道:“鞑子的朝廷里可是有很多读圣贤书的人,当初名满天下的大儒钱谦益,可是说过水太凉的名言。**************,最是负心读书人。二位想一想,当初鞑子没来时,有多少名士大儒整天放着嘴炮,等鞑子来了,结果跪舔鞑子最多的就是这种人,又有几个站出来反抗的?”
虽然二人没听过嘴炮和跪舔这样的名词,但从字面上也能理解含意。在古代,读书人身上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要不怎么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而二人也觉得那些数典忘宗的家伙,都是枉读了圣贤书,根本不配称为读书人。对于武强的话,二人也有些无从辩解了,内心涌起了许多的困惑。
顾继轩忽然道:“武少侠身在海外,为何会知晓中原这么多的事?”
“也是读书知道的啊,我们那里几乎不怎么读圣贤书,而且读书认字在我们那里平常的很,连乞丐都能读书认字,谁也没觉得读书就高人一等。”
顾继轩难已置信地道:“武少侠说的当真,天下竟有这样的地方?”
“我没必要骗二位,顾先生,咱们接触便是军队这段时间里,你觉得我象读圣贤书的人吗?”
在顾继轩和孙正军的眼里,武强看起来学识渊博,知之甚多,对于圣贤教诲却并不认可,虽然他不出言毁谤,但又缺乏应有的尊重和敬意,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是读圣贤书的人。
可是,武强的一番言论却把二人身上读书人的傲气给打掉了,二人做为读书人的优越感,原来在武强的眼里只是很平常,根本不算什么,这让二人感到很沮丧。
“武少侠说的很好,请继续。”顾继轩到底还没忘记此行目的。
武强道:“圣人说的没错,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可是许多读书人就曲解了,想当然以为自己只要振臂一呼,云者从集,便可以指点江山,挥斥敌酋。人家鞑子多聪明,只要牢牢握住刀把子,谁蹦跶最欢就杀谁,其他的人马上就老实了。”
孙正军恍然道:“你所说的刀把子,便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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