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舞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冷哼道:“我是不明白。不过,我更不明白的是,你身上到底有哪一点值得皇上对你如此相待?”
“本宫与皇上之间的事情,就不劳郡主费心了。”沐知毓的脸色明显有着不悦,澈对她本无任何心思,若再一味地胡搅蛮缠,休怪她一会失了耐性。
“身为皇后,便应宽容大度,你如此的善妒,竟然怂恿皇上为你废黜六宫,若是天下女人都像你一样,岂不是乱了章程?”
沐知毓冷冷一笑:“本宫在这里要提醒郡主一声,莫要嚣想本不属于你的东西,那只会令本宫觉得可笑之极!”
端木舞闻言脸色变得僵硬,恨恨的等着她,咬牙切齿道:“我从小就爱慕皇兄,若非是你的介入,他不会不喜欢我的,都是因为你,才让皇兄对我这么冷漠!”
“呵……”沐知毓冷笑一声:“如此说来,倒是本宫拆散了你们了?郡主莫要忘了,本宫当年是凌王明媒正娶的凌王妃,如今更是贵为一国皇后,这一切,又与你何干?”
端木舞一时无言以对,思忖了片刻嘲讽道:“皇后娘娘与皇上成婚已满一年,这肚子却未见任何起色,若是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还要独占着皇上,便不怕成为紫翎的罪人吗?”
沐知毓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寒眸冷冷的扫视着她,袖子中的手也不动声色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心中闪过一阵疼痛,森寒凌厉的双眸竟是让端木舞感觉到了窒息的恐惧。
“郡主若再惹怒我,当心本宫送你去那边与本宫的孩子作伴!”
忽而放轻了声音,把玩着左手上的蓝珠手链,抬眸扫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妖艳而又诡异的笑容:“对了,还要提醒你一句,曾经嚣想过澈的女人,都死了……”
端木舞看着她的笑容,忽而感觉毛骨悚然,惊慌恐惧的指着她道:“你、你……你如此恶毒,怎配得上皇上真心相待?”
“难道郡主未曾听闻,本宫还有‘毒刹鬼妃’之称吗?”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看着她笑道:“只需轻轻的往你身上一撒,本宫保证,瞬间你的全身便会溃烂,而后化成一滩血水,鲜红娇艳……”
蓦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郡主要不要试一试?”
“啊!你这个疯女人!”
端木舞忽地大喊一声,顾不上长长拖地的裙摆,立马起身颤颤歪歪的往外跑去,跟随她一起来的侍女闻言不明所以的走进来正与她撞了个满怀,然而未待询问便被她急匆匆拉走了。
沐知毓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抚着小腹的手紧紧的拳起,若是那个孩子还在,现在应该快五个月了吧……
喜鹊轻轻的走过来,蹲在她的身前安慰道:“小姐,莫再伤心了,小主子他也不愿见你这般模样。”拿起娟帕轻轻的为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心中对那个端木舞越发的不忿起来,若非因为她,小姐也不会突然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而伤心落泪。
“喜鹊,我没事。你去玄府将玦儿请过来,就说我想与她聊聊天。”沐知毓嘴角轻扯出一个笑容来示意她安心,喜鹊点点头,起身退了出去。
刚走出凤栖宫,远远地便看见慕容凌澈往这边走来,喜鹊深吸了一口气,便迎了上去。
“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朕听闻端木舞来过,可曾惹皇后不快?”
喜鹊忿忿不平的回道:“回皇上。敬亲王的小郡主当真是盛气凌人,从一进凤栖宫便是一副刁蛮的姿态,皇后娘娘便给她来了个下马威。然而她依然不改,总是暗讽皇后娘娘善妒,说您不应该只宠皇后娘娘一人,更过分的是,她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