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却显然单纯的很,完全没意识到这是讽刺,脸色越发红了,小声道,“多谢杨公子夸奖,不过我不叫李葵花,我叫李莫愁。”说着瞥了眼杨康,幽幽施礼道,“刚才是我莽撞了,没想到这山上会有游人,还请公子见谅。”
杨康脸上不禁一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裘穷哑然,心中不禁想道,“这少年时期的李莫愁,倒也单纯的可爱。若不是那陆展元,后来也不至于……”嘴上却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李姑娘不必介怀。何况二康也没受伤,没事,没事。”杨康无语的想道,“被打的不是你,你当然没事。”不过人家李莫愁已然道歉,又这么单纯,完全没发现自己讽刺她,而且还是个小姑娘,罢了,杨康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得道,“李姑娘不必多礼,在下无碍的。”
李莫愁连忙又解释道,“本门与全真教关系……关系不是太好,所以我看见道士就没忍住……”的确,这全真教后山一面是深山老林,另外一面须得穿过全真教弟子的把守,真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得来的,杨康还一身道袍,不打你打谁。想到这儿,李莫愁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两位公子……少侠,如何上得山来,又为何穿了道袍?”
裘穷正要答话,杨康却抢着回答道,“我本是大金国王爷完颜洪烈之子,完颜康。因被全真教劫持,没有换洗衣物,故而穿了道袍。”
李莫愁小脸满是惊讶,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杨康道,“王子?被劫持?”
杨康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又指着裘穷道,“这位一脸呆滞的,是我的结拜大哥。大宋徽宗第三十七子,琅琊候,赵贤。”说着对裘穷挑了挑眉毛。
裘穷不禁有些无语,“这家伙……”
李莫愁于是又问道,“那杨康,裘穷是假名?”
杨康道,“是这样的……”
于是三人攀谈起来。杨康不知为何,在述说时把他对生父的思念和疑虑,对生母的担忧和不解,对养父的爱恨交织,不知所措,都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大部分时候都只是默默倾听,偶尔和杨康拌两句嘴,拍拍杨康的肩膀。而李莫愁却非常感兴趣,不时娇声询问。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听得这离奇曲折的故事,简直如痴如醉,觉得比她十几年来的生活加起来,还要精彩诱人。
不知不觉间日头偏西,已近日落西山。
三人正聊得开心,李莫愁偶然间抬头,恍然发觉太阳都快落山了,自己居然已经偷跑出来这么久了。“哎呀,遭了,遭了!这次要被师傅骂死了!”说着急忙运起轻功,腾空而起,转眼间消失在林中。只剩下一阵香风,和清脆的嗓音在林中回荡,“我得回去啦!明天你们还会来吗?我明天再来找你们哦。”
自那日开始,不知是因为裘穷不忍李莫愁这单纯的小姑娘,会遇到陆展元被贻误终身,不愿离去。还是杨康因为谈兴未尽,不舍分离。又或者仅仅是不知如何面对完颜洪烈?
总之两人都未离去,隔几日便同游终南山,与李莫愁嬉戏玩闹,天南海北的胡扯。
不知不觉间秋去冬来。
杨康渐渐放开当初被丘处机劫走一事,而全真七子见他承认汉人身份,不愿回去金国自也是对他和颜悦色,于是关系也日渐缓和。不过杨康还是和丘处机不对付,反而是和谭处端相处的极好,也不知和裘穷的笑话有没有什么关联。
却说,这日裘穷、杨康和李莫愁又聚在一处,三人正聊得高兴,只见山后转出一少年郎,裘穷上前询问得知,却是路过的陆展元。“陆展元?!”裘穷二话不说,上去就揍了这丫一顿。
杨康和李莫愁都惊呆了,完全搞不明白裘穷这是发的什么疯,这家伙平时没这么暴力啊……而赶跑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