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推开门将一部老式的黑色手机丢在桌子上,脸色难看的说:“一个小时前有人用这手机向外面打电话,对方号码所在地是京城,”
“什么,不是都换了他们的手机卡吗,”刘水腾的站起身,脸色铁青的喝问。
“手机卡是本地的,已经查过是山下旅馆老板的电话,老板称电话在两小时前被人偷了……”老六解释说。
“哥,怎么办,京城來人可就全完了,”旁边站着的刘元吓得脸色煞白惊恐的说。
秘书小王也是脸色铁青,手里拿着一叠文件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刘水烦躁的围着办公桌转两圈,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怒骂道:“可恶,一定是那两个带头闹事的家伙……既然不让我活,那就一起死吧,带几个人将井口炸了,跟我作对的人都得死,”一双眼睛通红,射出疯狂的凶光。
“这……”屋内几个人被刘水的命令吓着,刘元和小王只感觉双腿发软,老六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暗自感叹:“都说我们这些混社会的心狠手黑,当官的更黑心……”
“那些人的身后事,“刘元担心地问。
“全埋了还管他们的身后事,将他们的档案所有的随身用品都清理出來,一把火烧了,就当世上根本沒这些人,“刘水阴冷地说。
“……”刘元低下头不敢吱声。
“还愣着干嘛,快去办,你亲自带人去,别再留下纰漏,”刘水大声叫骂。
刘元苦着脸跑出去,他知道刘水将他当枪使,让他做替罪羊,可明知道这样,他也无法反抗,作为这座矿山的负责人,就是不帮刘水顶罪,也是重罪,如果保住刘水,刘家还能通过其它办法保他,现在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能救他的也只有刘家这根脆弱的救命稻草。
刘元离开,刘水也跟着忙乱起來,手忙脚乱的收拾随身物品吩咐说:“收拾一下,我们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几个人立即屋里屋外忙活起來,不一会儿便由小王提着一个大行李箱匆匆往外走,箱子里是刘水搜集來跟他有关的罪证,准备带出去销毁。
老六跟在刘水身后担心地问:“二楼那些人怎么办,”
“还有多少人,”
“十几个,都是还对井下抱着幻想的死硬份子,”
“带走,带到县城跟那些先走的人关在一起,不听话就一直关着,”刘水狠声命令。
十五分钟后,两辆面包车从办公楼后面悄悄离开。
刘元此时领着几个心腹手下,用小推车推着几百公斤炸药走到矿井口,在一个大胡子指挥下,在各个关键点安放炸药,这个大胡子当兵时就是爆破手,在矿山干了十几年一直是刘元的心腹干将,经他手上爆破的工程数都数不清,却从來沒有今天这么紧张过。
选定爆破点让人太炸药去安放后,大胡子将刘元拉到一边担心地问:“大哥,非要这么干吗,我从來沒有这么紧张,”
“哎,不这么干又能怎样,事情传出去,我们都得完蛋,”刘元叹气,搬起两包炸药向里面走去。
这时,吴乐萱他们已经深入矿井几十米,在硕鼠的调度下挖通旁边的辅道,一群人正在辅道里向前掘进,谁都沒注意井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十几分钟后,几个人将炸药安放后,缩头缩脑的跑出來对刘元说:“老板,都搞好了,可以走吗,”
“急什么,我还沒检查,万一线路沒接好炸不响,我削你们,”大胡子瞪一眼叫骂,走到每一处爆炸点检查,心神却是有点恍惚,即想它炸响又不想它炸响。
平时他检查这些只要三分钟,这次愣是磨蹭了十分钟,还在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