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河还有多深,”梁用冷酷地问,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來不及安慰豹子。
“我只知道很宽,比夏汛的时候要宽一倍,不知道有多深,我们沒有船只过河,而且很快就有圣教军驻扎在河对岸,他们的战船将河面封锁,第一波探子回來后,前方的探子都再沒回來过,”豹子回答,梁用沒有安慰她,但镇定的神情就是最好的安抚,帮助她镇定下來。
梁用将沿河的沙盘推平一大片,上面都插上蓝旗,只是在河对岸几座较高的山坡上插上几支零星的红旗,跟着一把将都城上的红旗拔出來,却沒有放下,目光在沙盘上扫射,似乎在计算着插到哪里去。
洪等人看得一喜,以为梁用这是要尽起都城的大军去前线增援,纷纷请战说:“大哥别考虑其它部队了,我们调动不了他们,还是我们先走吧,”
“走,去哪里,”梁用不屑的反问。
洪一愣惊呼道:“当然是去前线增援,杀过天香河救出父王,”
“救父王,就凭你们五万人有什么用,别说是去前线增援,这山脉防线、这都城很快都要沦陷,我们自身都难保,”梁用忽然激动起來,呼啦几下子将山脉上的红旗也洗漱拔下。
整个沙盘上都是蓝旗,几支可怜的红旗还是孤零零的插在敌人的腹地。
众人一起傻眼,惊恐的说:“不会吧,我们在山脉前线还有800万大军,都城守军也有200万,圣教军现在顾着攻击河南的军团,哪会向这边进攻,也攻不破山脉防线啊,”
要不是对梁用有着绝对崇拜,他们肯定会大声的驳斥,根本不相信梁用的论调。
梁用摇头,拿起大把的蓝旗插上山脉防线,肯定地说:“我们这一千万军队是什么军队,都是还沒有完成新兵训练的军队,战斗力跟主力军团根本沒法比,而且圣教军策划这么久,他们此时在天香大陆的军队起码有2000万,留下500万围困狮王的残军,剩下1500万万军队,可是为了这些准备的,你们以为就凭这些新军能挡住他们的进攻,”
洪一时间傻眼,焦急地说:“这么说,我们不救父王了,不行,即使战死我也要跟父王死在一起,”
“对,死也要杀到王爷那里去,”众将齐声呼喊。
“梁用别吓唬人了,现在救人要紧,”豹子抱住梁用的胳膊用力抖动。
“我救不了狮王,你们同样救不了,而且我不准许你们冒险,这救不了狮王,只会白搭上几万兄弟,”梁用冷酷地说。
“大哥,”洪暴怒凶狠的瞪着梁用半天,气愤地说:“算我看错你了,走,不求这个胆小鬼,”
众人射向梁用的脸色都很难看,不满梁用这种冷漠的态度,豹子也是甩开梁用的胳膊。
“混蛋,你怎么对大哥说话的,之前结拜时怎么对我发誓,”梁用也在怒吼,比洪的气势更盛。
一下子将洪镇住,他通红着双眼气愤地说:“我发过誓,你是我大哥一切都听你的,如有违背不得断绝兄弟情义,可现在是去救我父王,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不能不孝,”
“你现在走出去兄弟情义断了,也救不了你父王,我说不救你父王,并不等于永远不救,而是现在又更重要的事情去办,办好那件事自然能救你父王,”梁用语气缓和下來,抱住洪的肩膀耐心劝说。
这样洪一喜,惊疑地问:“现在不救父王,难道是说他现在还不会有危险,”
梁用摇头说:“狮王当然有危险,但绝沒到要命的时候,他身经百战身边有着几百万军队,都是最精良的军队,即使被困在水乡,圣教军想要全歼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沒有一两年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