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功劳。”
白愁飞负手而立,缓缓踱步,虽然他身量不高,其貌不扬,却透发出一种非凡的气势:“忧患往往不在外部,而在萧墙之内。教尊智谋手腕,数倍于我,但我蛰伏于他羽翼之下,你又藏在我的阴影之中,他纵有惊天之术,也无以破解!此时此刻,我却是想起了千余年前,霸主和贤王的故事。”
“霸主以平定天下,敉平动|乱为口号,但屯田之策,却是驱使百姓如同奴隶。贤王礼贤下士,自命爱民,却在控驭益州之后,发行价值旧钱百倍的铜板,侵夺民利。由来逐鹿之人,不过如此。霸主几乎统一中土,却于一场水上烈火中折翼,但贤王太过骄傲自负,他离开了霸主的羽翼,最终也只能困守一隅,子孙被人消灭。倘若贤王能够如同藤蔓一般,绕着霸主这株大树生长,吸取养分,从而笑到最后,人们又会如何评价呢?”
不待计玄高回答,白愁飞便扬声道:“那么,霸主生前所犯下的错误,会被人们各种放大,来作为霸主能力不足的证据。在霸主死后,贤王手中会有更多的兵力,发动规模更大的会战,人们就会盛赞贤王有着更加高超的统率能力和指挥手腕。兵学家们的指画,史官的书写,说到最终,只是六个字——”
“以成败,论英雄!”
六字如铁,掷地有声。
计玄高猛然一震,过了一会,却是道:“主公以霸主与贤王做喻,的确高明,但以玄高所见,主公与霸主和贤王,都有所不同。”
“哦?你且说来。”白愁飞淡淡道。
“霸主的屯田之策,固然大有弊病,但却令战火中的无数百姓得以生存。贤王为了解决眼前的危机,发行大钱侵夺民利,但在危机解除后,又废除了大钱,并平衡物价,打击豪强,试图改善民生;也许他们搅乱天下,对百姓实是弊大于利,但至少有着救民济世之心。而主公起自草野,少年曾受过屈辱,故而心中只有自己,无论是市恩,还是施暴,都只是主公控驭人心的手段……”
白愁飞闻言,几乎色变,但计玄高又说道:“极端自私自利之人,有两种,一种是历史车轮下被碾碎的埃尘,一种,则是天命选定的四海之主!玄高之所以选择主公,正因为主公有着纯粹如同烈火的雄心和野望,本心所向,无往不利。”
“我明白,主公哪怕统一了整片大陆,也绝不会息兵安民,但无论是兵向其他大陆,抑或横扫外位面——”
“玄高必……生死相随!”
白愁飞猛然作喜,移过身去,在计玄高肩头猛然一拍:“知我者,玄高也!”
计玄高声音陡然转沉:“以我之见,心性与主公参差可拟者,只有三河剑派那只狐狸,其余皆不足惧。”
“我有天下第一军师相助,何惧?狐狸若敢起偷天之念,不妨捉了煲汤。”白愁飞顾盼自雄,仿佛天下,已经在自己手中了。
但此时此刻,计玄高心头却念头电转。
如白愁飞这种人,只有笑到最后,才值得他誓死追随,倘若白愁飞败了,又当如何?
曾经的竹中玉,现在的计玄高,并不敢再往下想。
————————
后面的剧情,都会在大纲里面写出来,加上十多个片花,看完大纲也就相当于看完这本书了,我现在的状态,也只能这样给大家一个交代了,如果还愿意看的,可以慢慢等,不愿意的直接弃书吧,我也没颜面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