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旋即望向徐小乐:“脉没起来。”
赵大夫也上前去搭了脉,面带怒气:“何止,这回连蛛丝都算不上了!”
燕仲卿仍旧驮着儿子,闻言就咧嘴哭出来了。
徐小乐并不意外,淡定道:“预料之中。”
朱嘉德和谭公超也走了过来,却没摸脉。
一个看脸,一个看胸。
朱嘉德道:“谭公,胸平了。”
谭公超点了点头。
高出三寸的胸突,因为燕锁儿的呕吐,此刻已经完全平复下去。
谭公超取了一块布巾,给燕锁儿擦去嘴角的呕吐物,又轻轻点了点,燕锁儿的头却没有偏向一侧,甚至还有余力反弹。
谭公超喜道:“看,他脖颈硬了。”
燕仲卿夫妇登时止住了哭:“脖颈硬了?是有救了?”
徐小乐看了看两位名医,道:“你们两个总算能抓住关键。”他旋即又盯着葛再兴:“这孩子还在鬼门关前没回来,你能摸到脉就真见鬼了。”
葛再兴脸皮一红,迂回刺他道:“你也真是大言不惭,这两位老师医术何其高超,你竟然还敢能评价!”
徐小乐就不信:医术高超连这么个病都看不好?
他撇了撇嘴,道:“让开一下,我还要继续用药。”
朱嘉德连忙扶着谭公超退开,让位置给徐小乐。
徐小乐从汤罐里又倒出半碗理中汤,给燕锁儿灌了下去。这回就连燕锁儿他亲娘都忍不住退开一步,生怕儿子再呕吐出来。
徐小乐却知道燕锁儿已经吐无可吐了,道:“别干站着,先把这一摊清洗一下。怪臭的。”
——要是嫂嫂在这儿,恐怕都不用我说。
徐小乐想起极爱干净的佟晚晴,又觉得出门在外,碰到的人物真是千奇百怪:眼看这般脏臭竟然无动于衷,还要自己出言提醒。
燕家娘子连忙问一旁衙役讨了水桶抹布。他家亲戚也过来帮忙,去打了井水,几个人三五下就将公堂上的秽物冲刷干净。
等他们弄好,徐小乐方才过去,摸了摸燕锁儿额头,道:“热开始退了。”
赵大夫不信,上来也摸锁儿热度,一摸再摸,摸了又摸。一手摸自己额头,一手又摸锁儿的,两相比较。
徐小乐忍不住道:“你这是要******么?”
赵大夫这才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开了一旁。
徐小乐端了一碗水,化入玄明粉,搅拌均匀,送到燕锁儿嘴边。
灌了一大碗药汤之后,徐小乐又化了一碗。
如此再三,朱嘉德终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哎,玄明粉不能多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