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一瞬间跑到了嗓子眼,后脊梁止不住的狂冒冷汗。
“诚……”水清墨试图说点什么。
“够了!水清墨,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一个字!”犹如惊弓之鸟的张诚此刻紧张与惧怕无头绪的交织,出于男人应当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本能,他只能奋力一搏。
此搏,并非搏斗,并非拼搏,而是做临死前最后那点可怜的挣扎。
明知道可能会毫无用处,但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都应该去努力争取,不是吗?
一项被张诚捧在手心的水清墨本想争辩几句,认清形势的她却根本不敢再张一下嘴。
她知道,将来的日子是在天上还是在地狱,全在季如风的一句话之间。
她收起下颌,低眉垂眸,慢动作扯着棉被,直至掩耳盗铃般将自己的整个头遮挡起来。
张诚低着头,很是无力:“季少,我知道自己已经资格再说‘对不起’三个字,您接下来想怎么做,或者要怎么做,张诚我必定言听计从!”
“呵!言听计从?”季如风唇角不屑的勾起,如黑宝石的双眸里噙着戏谑,不紧不慢却步步沉稳逼近张诚:“本少很想知道,堂堂的张公子为了自己那个没头脑的未婚妻,如何个言听计从!”
张诚挺直腰杆,抿着嘴,痛涩的吞了口口水:“我说了,一切都听季少的。”
季如风不语,定定的盯着张诚。
好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笑得张诚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发毛。
这一笑,笑得康玥不自觉得一个劲儿皱着眉头,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开始蜷缩。
这一笑,笑得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冻结一般,连人们紧张的喘息声都听不见一丁点儿。
当然,这一切的压抑和紧张,对于前来凑热闹的季擎轩来说不过是索然无味生活的调剂品而已。
“擎轩,拿我的电脑来!”
“好嘞,马上就到!”
季擎轩像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似得窜出房间,不过几个喘息间,人已折返而回,超快速度的准备就绪:“堂哥,可以了。”
季如风目光如鹰般犀利阴狠,左手插进裤兜,三两步走到电脑前,手指熟练地游走在键盘上。
薄唇幽幽而启:“张诚,泯着良心说,我季如风其实一点都不愿为难你们,一是不想浪费这个时间,二是为了我最爱的灵悠,可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太令我失望。”不自觉的一声阴森冷笑,继续说:“或许在你们眼里,钱就是万能的,事实也证明没有钱确实寸步难行,但是请你记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张诚看着季如风飒爽坚毅的背脊,仿佛明白一个还不到而立之年的男人为何能够早早地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
敲击键盘的声音落下,季如风倏然转身,冷笑挂在唇边:“我季如风什么都不让你做!今天,我要的,是一纸契约,一纸以生死和荣华而立的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