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悠扬如天籁般动听的哼唱声肆意的飘荡在空中。
“啊——!”惊慌失色的水清墨尖叫着,趴在病床上发疯似得咆哮着:“你个孬种就会躲起来装神弄鬼,TMD有本事给我滚出来,我们正面单挑!”
回应她的依然是那不知道声源在何处的哼唱沈,一声接一声。
唯美中充满了凄凉。
凄凉中隐藏着伤痛。
伤痛中满是阴冷。
阴冷却又刻意用娇媚来掩饰。
随着歌声一首接着一首,原本强撑着淡定的水清墨已经濒临崩溃,她的头发乱了,嗓子哑了,眸底充血通红,脸色煞白到没有一点血色,遮在棉被下的身子不受控的瑟瑟发抖。
“清墨!清墨!”
徘徊在走廊里的张诚听到惊恐的尖叫声,第一时间冲向病房。奈何门锁从里面上锁,任由他如何拍打门,阻挡着他的房门始终没有打开,心慌意乱中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脚冲着门板狠狠的踹了上去。
“duang!duang!”
连踹好几下,看起来比较单薄的门却依然纹丝不动的待在该待的地方。
“你!给我把护士叫来!”张诚一边命令着,一边心急如焚地拍打着门板:“伯母,你在不在里面?开门啊!我是阿城。”
任由张诚喊破嗓子,反锁的房门依然没有开启。
他趴在门板上,附耳聆听,除了听到水清墨一声接一声的惧怕到极点的绝望尖叫声外,再无听到其他。
“清墨,我是诚!我就在外面,你到底怎么了?伯母,你倒是开门啊!伯母——伯母——”
房门依然没开!
张诚踮着脚尖,努力地想通过那窄窄的玻璃窗看到房间里的一二,但仅仅能看到那空无一人的小过道。
病房里似乎与外界隔离一般,水清墨两只手捏着被角,将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双目紧闭,浑身战栗发抖。
“妈,妈,你怎么还没回来?我怕!”
两行如穿了线的泪珠簌簌滑落,水清墨抽泣着,呐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有没完没了带着嘲讽和挑衅的哼唱声。
她双手抱头,狠狠的捂着耳朵,努力的想让自己屏蔽掉那歌声,却发现那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就仿佛它在心底扎了根、发了芽。
“妈——你在哪儿?”
“妈——求求你你快回来!”
“妈——”
……
“诚,你快来……”
“怕,我好害怕……”
“诚……你在哪儿……”
“你为什么……还不来……”
……
“求你,求你,不要唱了。”
“我没害你……我没害你……”
“不是我害的……我没害你……呜呜——我真的没害你……”
哭到最后,绝望的水清墨已彻底崩溃,精神恍惚,眼神游离涣散,嘴里不停的念叨,不停的重复着。
站在门外的张诚焦急到整张脸失了色,拍门,踹门交替,那门就是邪门的纹丝不动继续尽职尽责。
更邪门的派去叫护士的人,只去不回。
突然,张诚不经意的张望,走廊尽头尊坐的一只小黑猫进入他的视线,他不自觉的轻唤着:“小希——?”
小黑猫并未应声,只是目不转睛的与张诚对视。
“我知道你是小希,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你的主人水灵悠呢?”张诚放弃拍打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