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说我二姐?老哥,你刚才是不是说我二姐了?”水召寰兴奋到爆棚,抓着炎夕夜的双臂一阵猛烈摇晃,直接把炎夕夜想表达的中心点给转移。
为了避免水召寰这小东西把自己给摇散架了,炎夕夜眸子一垂,向后瞬间移动了一小段距离,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我刚才是说二姐了,怎么了?”
“没怎么!”水召寰承认自己刚才太亢奋了,傻笑之余诚挚的说:“我就是太想她了,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炎夕夜稍稍倾头看了水召寰几眼,遽尓一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亲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哦,忘记告诉你了,如果,如果不出意外,你二姐这几天就能回来了。”
“啊?你说什么?”水召寰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如果不出意外,你二姐这几天就……”炎夕夜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人们开始忙碌奔跑的画面,跑得最快的要属那些扛摄影机的媒体人,不由得一愣,机械的说:“看来你二姐她已经回来了。”
于是,风竹园里上演了一场堪比马拉松赛事现场的壮观画面。
水召寰更是从某一工作人员手中‘抢’过自行车,牟足劲儿的狂倒腾两条腿,兴奋的笑靥洋溢在他已经越发显现成熟魅力的脸上。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各大媒体把二姐围堵之前,‘飞’到二姐身边。
酒店大堂,VIP休息室。
既然今天是自己的婚礼,自然得有个新娘的样子。就在两分钟前,水灵悠挑了个只有自己和季如风的功夫,一个漂亮的旋转后,常人需要几分钟才能穿好的婚纱,那件由他亲自设计的玫粉色婚纱眨瞬间就她穿在了身上。
她温婉娴雅的站在镜子前,一抹淡雅如兰,甜美如糖的笑噙在唇边:“风,让他们把东西给我吧!”
季如风使了一眼色,化妆助理、造型助理便手脚麻利的将工具箱放在了指定的地方。
明媚的阳光通过偌大的玻璃窗洒在房间,她纤长如葱白的手指拿着玉梳一下一下优雅的梳着自己如瀑布般乌黑亮丽的三千青丝,脑后简单扎一根橡皮筋,指若无骨的从发梢一圈一圈的卷起,一个接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卡子经由她漂亮的手指离开盒子,一个个卡入她至在脑后的简单发髻。
“头纱给我!”
她回眸看向自己的丈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三根手指捏住同样是玫粉色的头纱,一点点抽离他的手心。
“八年前,在希尔顿酒店,你也是这样自己给自己穿嫁衣吗?”季如风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灵悠像个仙子般优雅的将头发别在发髻上,想起了多年前那场以她肾为交易的婚礼,心里就特别特别的疼。
眉笔在手,水灵悠轻描淡写的画着自己根本无需再描绘的眉毛,浅浅一笑:“那时候我的心是死的,为自己而死;现在我的心是活的,为我们而活!”
淡粉色唇彩稍加点缀后,她将桌上特别为她定制的装着钻石项链、耳环、手链的盒子递给了季如风,声柔似水:“如风哥,帮我戴上吧!”
此刻,看着她漾着幸福笑靥的倾世美颜,季如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不知道也猜不到,八年前,她是以怎么的心情和心境在机场独自换上婚纱的,他唯一能猜的是以她的性子,定然是把她自己和将来给一并埋葬了吧。
心已死,便再无恐无惧!
真的很难想象,那时一个人的她是怎样挺过那一刻的。还有,在医院,冰冷的手术床上,是怎样挺过来的。
他,不敢去想!
“哇——”
“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