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还好吗?要不要我请医生来?”
张诚父亲哪里还顾得上瞧医生,这会儿满腹心思全在随时面临破产的事业,脸色煞白,目光呆愣,无助的喃喃自语道:“难道说我一手创立起来的事业就这样完了吗?”
“爸,季少只是说召开新一届股东大会,并没有说要终结张家的产业,事情还没到最后时期,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自己吓自己。”话虽这么说,张诚心里却也是紧张到了极点,自打他记事起,他就是含着金汤匙,如今这金汤匙可能即将要消失,说真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去何从。
毕竟,季家的势力在商界大的可怕,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份体面像样的工作。
一想到这个,他就非常害怕。
心里对那个打破了自己平静生活的水之恒恨得牙根痒痒。
“你真的还能看到希望吗?”不是张诚父亲绝望,而是他已经宛若掉进了惊涛骇浪的大海之中,根本就没有漂浮物让他抓一下。
“爸,相信我,天无绝人之路,老天既然造就了我们,定然会给我留一条路。”
“完了,你连老天爷都搬出来了,看来我们真的要一无所有了。”
“爸,你千万别这么想,儿子,儿子只是在打比方,对,在打比方。”
张诚父亲突地笑了。
笑得痛心疾首,悲凉绝望。
“傻儿子,这话你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季少是谁,是连他亲老子都忌惮七分的狠角色,只好动动嘴皮子,我们不但要破产,还会负债累累,恐怕一辈子都无可能再翻身。”
“爸……”
被父亲戳中内心真正的担忧,张诚到嘴边所有安慰的话再也无法故作淡定的说下去。
“爸——,老公——”
突然,外面传来了火急火燎的喊叫声。
父子两人不约而同的蹙起眉头,本就诚惶诚恐、万分不安的眸子里变得更加惶恐不安。
“爸,我去把她弄回家。”随着脚步声的渐行渐近,张诚自告奋勇道。
“去吧!”
张诚父亲的声音满是心力交瘁,倘若早就知道水清墨和季少夫人水灵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就算不要水清墨肚子的孩子,他也绝不会让她进张家大门。
如今,大错铸成,他只希望季少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可以为张家留一条活路。
门外。
水清墨怒气冲冲的瞪着一句话都不说就奋力将自己往外推的张诚,喝道:“张诚,你有病呀,我才来,你为什么推我!”
“祖宗啊,我求你,求你还不行,这节骨眼上你就别添乱了。”心急如焚的张诚差点就跪地上了。
“张诚,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给你添过乱,我来只不过是怕你和爸扛不住,所以……”
张诚怒声喝道:“够了,水清墨,你参与进来,张家非但不会解除危机,反而会死得更惨,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