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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说的有理有条,还证据确凿,荀风想反驳都反驳不了,好半晌后方才道:“……可能,他是去那里定花了……”城外沙家花田的染香花,好多人家都定了,冷箫抽空去定几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嘛。
慕容雪:“……冷箫就不能在他正常的时候去定花?”偏偏要在乔装改扮后去定,他不知道他乔装改扮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危险的吗?塞上国禁止官员进赌场赌钱,他乔装后,活动的面积越广,遇到塞上国同僚的可能性就越大,危险也就越大,如果一不小心,被塞上国的同僚看到,他用金蝉脱壳计进赌场一事绝对瞒不住,到时,他就要倒大霉了……
“可能……他也只是一时兴起……”听说沙家花田的染香花很漂亮,就兴冲冲的去定了,没有注意自己当时的装扮与身份……
荀风绞尽脑汁的为冷箫找借口。
慕容雪被他的话气笑了,斜睨着他道:“所以,你是笃定冷箫身上染有染香花花香,是因为他去沙家花田定花了……”
荀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卑职不是很确定……”
慕容雪:“……”
“不过,卑职有个办法可以确认,冷箫究竟有没有在沙家花田定花。”荀风低低的说道。
“什么办法?”慕容雪对荀风的办法不报希望,问的漫不经心的。
荀风却回答的很认真:“跟着那名花农,看看他给哪些人家送了花。”中年男子驾着马车进城,就是为了给定了染香花的人家送花,看他去了哪些人家,就知道哪些人家定染香花了……
慕容雪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虽然不怎么高明,但很有用。
如果冷箫定了染香花,那花农自然会给他送去,如果他没定,那花农自然就不会去送……
“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去找那个花农。”慕容雪身形一动,纤细身躯如一片轻云,朝着中年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中年男子的马车载着满满一车花在大路上奔跑,很是显眼,慕容雪没多久就追上了,不近不远的跟着,看他给那一家家定购了染香花的人家送花。
中年男子养的花好,对人的态度也很好,手脚也麻利,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将马车上的染香花全部送完了,驾着空马车,优哉游哉的往回赶。
慕容雪站在一座两层楼的楼顶上,看中年男子坐在马车上喜滋滋的数着赚到的铜板、碎银,悠悠的道:“这花农没给冷箫送染香花呢。”不论是冷箫居住的驿馆,还是他现在正在赌钱的赌场,又或是金蝉脱壳前所在的木匠铺子,花农都没有去送染香花,可见,冷箫是绝对绝对的没有定染香花……
荀风略略思索,不死心的道:“可能……这花农的车不够大,他这一趟并没有将所有人家定购的染香花送完……”
“哈哈……定购的染香花,已经全部送完了……今天不用再奔波了……嗯,小赚了一笔呢,去买点糕点,小酒,小菜,犒劳犒劳全家……”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说着,将装着铜板,碎银子的袋子系在腰间,驾着马车,悠悠的驶向糕点铺的方向……
荀风:“……”
这脸打的可真快……
慕容雪鄙视的瞟他一眼:“你就承认吧,冷箫乔装改扮跑去城外沙家花田那里,不是为了定花!”
荀风无奈叹气,承认,承认……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他能不承认吗?不过:“冷箫乔装改扮的跑去城外沙家花田那里,不是为了定花,那他是为了什么?”
慕容雪目光淡淡:“这个问题,恐怕要去问冷箫了。”只有冷箫才知道,他乔装改扮跑去城外沙家花田,是为了做什么啊……
荀风:“……所以?”
“所以,咱们……咦,那不是冷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