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互有情愫啊。”慕容健轻飘飘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讥诮与嘲讽:一名四品官员的正室夫人,与一名太监总管互生了情愫,真是笑死人了……
周瑛眼眶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老爷,我们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因为他没种,你们想那样,也那样不了。”慕容健恶狠狠的说着,眼角眉梢尽是讥笑。
周瑛一张小脸瞬间惨白的毫无血色,心里浮上浓浓的委屈:回京后,她和进贤只见过几面,简单的说过几句话,这次他是看她伤的太重了,才会来这里看来,安慰她,没有别的意思,为什么老爷不肯相信她的话……
“周瑛,霁儿,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慕容健低沉的询问钻入耳中,直击心脏,周瑛身躯颤了颤,磕磕巴巴的道:“当……当然……霁儿当然是老爷的亲生儿子……”
“你没有骗我?”慕容健一瞬不瞬的看着周瑛,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周瑛不自然的笑笑:“这种大事,我骗老爷做什么……”
“越是大事,才越要骗人,不然,哪能蒙混过关!”清冷女声响起,慕容雪袅袅婷婷的走进了房间,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瑛。
周瑛眼皮剧烈的跳了跳,冷冷看着慕容雪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和魏督公早有私情?”
“嗯。”慕容雪诚实的点了点头。
周瑛怒火中烧:“慕容雪,你不要欺人太甚,年少时,我们周府和魏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相隔了整个京城,我们连面都没见过,哪来的私情……”
“你们两家的确离得很远,但二婶和魏督公的外祖家皆在洛阳,还是关系交好的左舍右邻!”慕容雪悠悠的说着,拿着一叠纸张,狠狠砸到了周瑛身上,一张张白纸就像雪花一样,翩翩飘飞。
慕容雪清冷声音在雪片里缓缓响起:“某年探亲时,二婶与魏督公相识,美丽的少女,英俊的少年一见钟情,一年又一年的相处下来,更是甜蜜的如胶似漆,暗暗定下了终身,只等二婶及笄,魏督公便会央求父母向二婶提亲。”
“不想,就在二婶及笄的半个月前,魏督公的父亲贪墨,数额巨大,被判了腰斩,家中女眷被充入了教司坊,男子则充入皇宫,成了小内侍,二婶伤心难过,却帮不上任何忙,还非常不幸的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恰逢二叔到了适婚年龄,继祖母向你家提了亲,你便顺理成章的嫁给了二叔……”
周瑛颤抖着双手捡起了一页页纸张,望着上面记录的她和魏进贤的点点滴滴,她美丽小脸瞬间煞白,眸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恐慌,抓着纸张,劈头盖脸的朝慕容雪砸了过去:“你胡说,胡说……这些都是你捏造的,捏造的……”
慕容雪挥手拂开纸张,不屑轻哼:“二婶敢说慕容霁不是你和二叔成婚七个月后就生下的?”
“霁儿是早产,早产……”周瑛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急急的争辩。
“是啊,二婶早产的儿子,和魏督公一样,在心口位置,长了一颗一模一样的痣。”慕容雪笑微微的说着,目光清冷如冰!
魏进贤锐利眼眸猛的眯了起来:慕容雪知道他胸前有痣,是知道他是刺杀她的刺客了,他伪装的那么好,她竟然还能识破,真是不简单……
慕容健一点一点的侧目看向慕容雪:“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把慕容霁抬过来,扒开他和魏督公胸前的衣襟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慕容雪说得轻飘飘的,周瑛却听得身体一颤,急急的道:“老爷,别听她的,她在挑拨离间……”
“来人,去霁月院,将霁儿抬过来。”慕容健厉声命令,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