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一对宝宝入睡后,明早还要赶早飞机的芊芊也爬上了床。
杜奕非还有几份数据表要看,怕打扰到她,就带着笔记本到了小厅,盘坐在沙发上工作。
芊芊脑袋下垫了两只枕头,好让自己能看着杜奕非的背影入睡。
就算过了那么多年,她对他的爱依旧那般热情似火。
如果可以,她一天也不愿意离开杜奕非,离开一对宝宝,离开这个温暖的家。
可是,她是任家的女儿,除了眼前的一切,她还得继承父兄留下的遗志,将圣枫集团继续经营下去。
杜奕非的背影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芊芊一点点进入了梦乡。
她好久没有做噩梦了,她沉沦在那片火海和满是尸体的世界里无可自拔,直到被杜奕非叫喊声吵醒。
她恍然惊起,梦魇尚未褪尽,但已记不分明。
“还好吗?”单膝跪在床上的杜奕非看坐床上弹坐起来的的芊芊,她睁大的眼瞳还在颤动,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下来。
“做了个可怕的梦。”芊芊恍惚地应了一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杜奕非去拿了条干毛巾过来,给芊芊擦汗,然后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好久没见你做噩梦了呢。”芊芊喝水的时候,杜奕非心疼地将她垂落在脸上的几缕发丝挽到她的耳后。
“可能是枕头枕得太高了。”半杯水入腹,口干舌燥的芊芊觉得好多了。杯子落下,她回头看垫高的枕头,枕面被冷汗湿了大片。
“梦到什么了?”杜奕非对梦的内容好奇。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到处都是火和死人。”芊芊不愿去回忆那些恐怖,就算想记也记不起来了。
她将杯子还给杜奕非,卷起被冷汗浸透的睡裙从头上脱下来,她没有穿内衣,身上只剩一条小内内的她光着脚径直走进了浴室里。
芊芊记不清她梦见了什么,但是清醒的杜奕非却知道她做了一个与任羽风相关的噩梦。因为,沉沦梦魇中的她,一直在不停地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这是与她相识到现在,唯一的一次。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征兆?
是芊芊最近一直在想与任羽风相关的事情吗?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什么让芊芊心里还掂记着那个男人?
杜奕非紧了紧手里的水杯,起身将杯子放到饮水杯边的桌上,然后走到浴室门边,芊芊没有关门,他才走近就看到她赤果果地站在水帘中沐浴。
“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不知为何,杜奕非这般开口。
特别的事情?
仰头闭眼,任由温水冲刷自己的芊芊脑海里闪过那个戴面具的叫洛克的男人。
如果非得说有什么特别的,怕就是遇上一个感觉和羽风很像的男人。
可是,芊芊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杜奕非。
她不想因为一个被判定死亡的男人影响到她和杜奕非之间的感情。
有的事情,杜奕非并不愿意抱理解地态度对待,他从来没有想过原谅羽风,而她也不能总拿羽风是家人兄长来说事儿,毕竟现在杜奕非也是她的家人。
“没有!”她低下头来,缓缓睁开眼睛,透过水帘看站在门边的男人。“是枕头太高害的,你别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