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崔俊源低下头来,凑近那枚胸针,在灯光下它闪烁着粉色的光芒,很是刺眼。
“我想应该是哪位女士掉的,看起来挺名贵的。”助理说。“发现不见了,对方应该很着急呢。”
没几个女人坐过他的车子,崔子嫣喜欢用胸针来装饰那死板的职业装,可这种类型对她来说太花俏了。
崔俊源接过那枚胸针,他想从记忆中搜索将它丢失的主人,但是酒精的作用让他只想睡觉。
他打发走助理,又喝了一些水,然后倒进客厅沙发里直接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崔俊源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
啊-
单肘撑起身子,崔俊源觉得整个大脑神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扯了一下,痛得他只手捂住额头。
每次醉酒感觉都很糟,没个一两天都无法完全恢复元气。
循着手机铃声,崔俊源大手在沙发上一阵乱摸,摸到被沙发垫埋住的手机。
“喂?”接通手机贴在耳边,崔俊源声音沙哑。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手机另一头,是躺在病床上的崔老爷子,虚弱的声音里却透着不可违抗的威慑。
一听到爷爷的声音,晕呼呼的崔俊源又清醒了几分。
“......睡得太死了。早啊爷爷,今天您感觉怎么样?”崔俊源扶着沙发起身想去倒杯温开水,哪料迈开的步子才落下就踩到了什么东西,‘咯嘶’一声脆响,那东西在他脚下破裂开来。
呃?
崔俊源急忙低头,同时挪开那只踩坏东西的脚。
一只折翅的水晶蝴蝶胸针凄惨地躺在地毯里,看得崔俊源嘴张成了‘O’。
“离死不远了,”电话另一头,爷爷负气的话更具灾难性。“今天是提亲的日子,下午三点你得准时到安东的宗家去,礼物聘金柳助理都准备好了,他会陪你走一趟!”
“爷爷,我连人家小姐都没见过,更不说对她有什么了解,你把亲孙子这样丢出去好吗?”爷爷的固执让崔俊源更头痛了,他边说边蹲下身子去捡那枚被踩坏的胸针。
“不是给你她的档案了吗?那孩子我见过好几次了,漂亮乖巧是个好孩子,她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做你妻子的人了。”
崔俊源翻了个白眼,却不敢去反驳老爷子,人家心脏病外加高血压躺在病床上呢,要是一激动有个三长两短,他可真的罪孽深重了。
“别用沉默来抗拒,虽然宗家现在不太景气,可也是几百年的名门宗家,而我们崔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要不乖乖听话去提亲,我们两家的脸面就全被你丢光了……这还是次要的,看不到你结婚,我死不冥目!”
啊-
崔俊源痛苦地低吟一声,直接一头撞进沙发里。
“嗯?”他小小的动静惹得电话另一头的老爷子眉头紧锁。
为什么他是崔家唯一的孙子?
崔俊源脸压在沙发里,直到缺氧得快要窒息过去才艰难地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有他家备份钥匙的柳助理开门进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那是提亲的礼品之一。
“柳助理还没到你那吗?”他不说话,崔老爷子只能继续。
“刚到。”崔俊源回答,重新站起身来。
“很好,把自己弄得帅帅的,让宗家的老爷他们好好看看你,让小姐知道你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我在这边等你的消息,就这样!”
老爷子说罢就挂了电话。
呵呵-
崔俊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