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我!
这个想法立马出现在了我的脑中。
我急忙向来时的墙壁跑去,没有任何的停留,就想穿墙出去。
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上,撞得我眼冒金星,钻心的疼痛传来,好似脑浆都混了一样。我摸着脑袋蹲了下来,眼泪都疼出来了,缓和了好久,才敢站起来。
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已经能忍住了。
我再次向墙上摸去,同时用力的推,石头、石头,全都是石头,根本没有我进来时候的门。我不死心,一寸一寸的摸,一寸一寸的推,从这边摸到那边,从那边推到这边。当我将周围的墙壁都摸完、推完,绝望的收回了双手。
真的没有出去的路。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是宵明的相公吗?她什么坑我?
陈长生不是已经答应要出去了吗?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
还是说,从进入这里,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幻觉?
我突然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开始大声的叫嚷,希望外面的人能听到,前来帮助我。可是声音只是在大厅当中飘荡,我听不到一点外面的声音,外面恐怕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当我喊累的时候,无助的坐了下来,猛地将手中的UPM45冲锋枪端起,冲着自己就扣动了扳机。
扳机并没有扣动,因为处于保险状态,当我将保险打开的时候,又不敢扣动扳机了。无力的将枪放下,我又拿了起来,飞快的将弹夹卸下,弹夹是满的,子弹金黄。
将弹夹上好,我站起身来,提着弹夹来到了水晶棺椁的边上,冲着棺椁扣动了扳机。
三发子弹打出,巨大的冲击力将棺椁盖击碎,四分五裂的水晶,散落一地。
九儿曾经说过,他们的肉如同果冻一样,如果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眼前的这个陈长生,就应该是他们。
看着他的尸体,我平复了一下心绪,我家传自搬山道人,隶属于北派,对于倒斗这一行来说,并没有什么忌讳。我多少知道的一些,就是从头摸到脚,不能摸第二次,要轻一点,不能拿干净了,必须给主人留一两样。
不过,由于我是第一次摸尸,非常的紧张,加上那种发疯的感觉,怎么可能还顾忌这么多。伸手就开始摸陈长生的尸体,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确认是完整的尸体,并且已经没有了生机,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当我将他道袍脱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大汗了,看着陈长生光洁的身躯,一种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确信刚刚是不是幻觉。其实我最害怕的是,宵明是真实的,陈长生是假的,是我想象出来的。我伸手就要将苏明身边的剑拿起来,可是手刚碰到剑,手腕就被抓住了。
抓我的手是苏明的,一点温度都没有,手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白毛。
尸变!
他么的,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赶在一起发生。
端枪冲着苏明,我就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光,苏明并没有松手,反而是挣扎着要坐起来。我想撤回手,确被紧紧的攥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眼看着胸前被我打烂的苏明就要坐起来,要是真的让他坐起来,我就凶多吉少了。
甩手将枪扔掉,我将发丘印拽了下来,顺手按在了他的脑袋上。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嚎叫,苏明的肉身以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木乃伊一样。原本正常的肤色,也变成了漆黑的颜色,不过已经长出的白毛,确没有消失。
此时的他,不再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