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一手牵着七岁的女儿袁清平,一手牵着五岁的儿子袁广熠,领了圣旨,便搬了椅子桌子,淡定的坐在院子中央,教两个孩子读书。
许是被她这冷静悠然的样子感染,那些乱糟糟的想趁机卷的财物翻墙跑的下人们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再观望观望,毕竟当一个王爷府的逃奴,就算跑出去,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母亲,皇爷爷为什么说父王起兵谋反?父王不是在边关领兵打敌人吗?”袁清平依偎在明歌身边,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明歌,一脸不解。
“母亲,父王怎么没有回来?”小小的袁广熠站在明歌面前,一脸认真严肃的询问。
袁广熠是王府长子,宿主教导他便比较严厉,这小孩虽然只有五岁,不管站姿还是坐姿都很端正,脸上那严肃的表情更像是个小老头。
大概是宿主对他太严厉,所以在以后被养到戚薇膝下时,他便觉得自己从地狱到了天堂,尤其是戚薇虽然生育了子女,却仍是少女心态,与袁广熠打闹玩乐,让袁广熠觉得自己阴霾的天空里有一轮发光发热的太阳将自己照的浑身暖洋洋。
宿主对这个儿子既失望,又恨,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当做玩耍戏弄的对象,偏偏儿子还乐在其中,甚至为此失了人性,对自己的亲姐姐不仅不维护,反而落井下石,这样一个儿子,她都恨不得从没生过,但究其原因,儿子变成这样,却是被戚薇教导影响的,她虽然恨儿子,却也知道,儿子是被别人养废了。
宿主最后看到袁稚拎着儿子的头颅,听着袁稚的那些子虚乌有的斥责,虽然已经心如死水,却还是为儿子感到悲哀,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明歌觉得自己来的也算及时,她这次不打算给戚薇机会把袁广熠养歪。
“母亲没有收到你们父王的信,并不知道情况,母亲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明歌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声音柔柔的,神情却恍惚。
她自己曾经也奢望有个自己的孩子,结果却因为以前战场上腹部中过箭无法生育,如今突兀出现两个半大不小的孩纸,一声声的在喊自己母亲,这种血脉相连的亲昵感,让她只觉得满心满身都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情充满着!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两个孩子经历那样的人生。
“母亲,父王不会起兵谋反吧?”袁清平犹豫着小声又问。
“父王的事情,你皇爷爷自有定论!”明歌将小女孩额前的发丝撩在耳后,叹息着回答,“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议论插手的,皇爷爷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查的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们等着结果便是。”
这一整天,外面的羽林军都没有撤走,半夜时分,皇城的方向突然擂鼓震天,人声鼎沸,就好似炸锅了一般!
彩琴慌慌张张的敲门,“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皇城好似着火了,火光冲天!”
明歌今晚上是与两个孩子一块睡一张床的,待两个孩子睡了,她便下床一直在练自己曾经的武功心法,这具身体身子骨柔软韧劲不错,还挺适合练武。闻言的她自屏风后走出,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走到门前,“我知道了,大家是不是都起来了?我出去看看!”
皇城可是京城天王老子住的地方呀,那里起火意味着什么,哪怕只是奴仆,这些人也都吓的就差屁屎尿流。
明歌出了屋子,发觉院子里下人们已经站了满满的一院子,皇宫方向的大火将整个京城都照亮了大半。
一见明歌出来,众人全都惶惶跪在了地上,“王妃娘娘!”
“王府外面有皇家的羽林军守着,全京城都没有咱们王府更安全的地方了,你们怕个什么!”明歌的声音并不见一丝慌乱,这锵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