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挂断电话后,如丢了魂一样,无力坐倒,甚至连桌上流下的咖啡打湿了他的裤子,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喃喃自语的重复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毅连忙拿过来纸巾,和杨晴去擦桌子上的咖啡。张毅凝重的向陈教授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陈教授茫茫然抬起头,望向张毅的双目空洞无神。忽然,他猛的站了起来,将自己的东西胡乱收拾好,似乎要离开。
张毅连忙拦住陈教授,皱眉问:“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您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您。”
陈教授急道:“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我儿子所在的探险队去云南寻找古滇文明遗迹,没想到出事了。我要赶快过去,你们的事我暂时恐怕帮不上了。”
张毅闻言一怔,不仅没有让开,反而更上前一步,彻底将陈教授挡在了卡座里。
眼看着陈教授就要发怒,张毅连忙压低声音说:“陈教授,我也不瞒你了,你听说过龙首山高句丽古墓吗?还有前些日子的呼伦贝尔元代船型墓?那都是我们找到的。如果您的儿子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救援队和考古队甚至警察都无法解决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帮到您。”
陈教授双眼瞪圆,嘴巴张大,一脸惊讶,重新上下打量一番张毅,又回头看了看我和杨晴,稍稍犹豫之后,又坐回到了位置上。
虽然龙首山古墓和呼伦贝尔船型墓都被列为了机密,但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考古界已经经历了两次“地震”。看陈教授的样子,应是选择相信了我们。
“其实,我并不同意他们去那地方。虽然考古工作者就坚信唯物主义,就该大无畏,但是那地方发生过的事情太多……”
陈教授抓着头发,又是难过,又是懊恼。
张毅问道:“您知道那地方在哪吗?要不您把身份证号给我,我现在就安排人买票。”
不得不说,张毅真的很有手段。为了让陈教授帮我们,已经拿出了他的“诚意”。
其实,我很清楚,就算我们现在就做飞机过去,也不可能来得及救出陈教授的儿子,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云南交通又不是特别方便。等我们到地方,估计可以直接参加葬礼了。
然而,陈教授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让我震惊。
“那地方叫什么‘鬼域石林’,那地方死过不少人了,上头早就下令禁止对那地方进行任何考古工作……”
我猛的起身,惊道:“鬼域石林?”
因为我的动作和声音都很大,不仅我们这一桌,几乎咖啡店里所有的人都望向了我这边。
陈教授疑惑的看着我,皱眉问:“你也知道这地方?”
我点了点头,冲张毅使了个眼色,单独把他叫到一边,压低声音对他说:“那地方不能去。”
张毅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小声问:“为什么?”
关于鬼域石林,我只是从孙佛爷那里有过耳闻,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张毅摇了摇头,没有再听我说话,回到陈教授旁边,宽慰了几句后,走到远处开始打电话。他找人安排了专机,而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联系云南那边不知什么部门的人,尽快组织救援队去开展救援工作。
不对,只是为了陈教授的儿子,张毅完全不应该弄出这么大动静,他一定是另有目的。
难道,他是为了可能存在于鬼域石林的另外半个浮雕圆球?他是怎么猜到这一点的?
我看着不断拨打电话进行安排的张毅,忽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心中生出极大的不安。我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