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初虽然在米利坚出生、长大,但对于母国华夏的传统文化却极为喜爱和推崇,并不像接受了西方所谓的自由式教育的年轻人那样盲目自负,明明懂得合作精神却矛盾的始终认为自己才是人生的主角。
因此他知道聪明才智在有些时候远不如人生阅历更有用,所以才会和自己的管家浦新讲出了心中的疑惑。
可惜限于格局,浦新却不能解答他的疑问,面带难色的支吾了一阵,恭维的胡乱说道:“老爷,我听说现在一些画画的,雕像的,研究科学的都能受封拿督。
您的能力那么强,得到贵人的地位是迟早的事情,其实,其实也不出奇…”
“浦叔啊,刚才拿督在你嘴巴里显得份量太重,”张龙初叹了口气,打断了管家的话道:“现在呢又显得太轻了。
什么叫画画的,塑像的,研究科学的啊,那是马来西亚最有名的艺术家、科学家好吗,而且不要在国内,在国际也要有很高的名声和成就,他们才能获封拿督,每年的数量还不能超过10个…
算了,分析这种事不是经营庄园,你不擅长是应该的,嗯,阿贾呢,昨天我就没看到他,他现在在哪?”
阿贾.古私來作为已经消失的沙涌巴家的大管事,家族世世代代作为臣僚为沙捞越国王室支脉家服务,熟悉政治应该是最基本的素质,所以在张龙初的心中,见识要比浦新高上很多,现在既然浦新没有办法帮他,就只能听听阿贾的意见了。
没想到浦新却低头答道:“老爷,您昨天回来的太晚,所以我没有禀报,阿贾管事前几天看着看着电视突然昏倒,之后整个人的身体一下子就垮掉了,现在在爱仁医院重症监控室治疗。还在昏迷中。”
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张龙初不由微微一呆,张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想到阿贾的年纪和最近一年经历的种种波折、苦难。他突然觉得这个老人的意志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可以算是个奇迹了。
因此沉吟片刻,张龙初再次叹息一声,开口说道:“阿贾突然间病的这么严重了吗,那可真是。真是…唉,记得给他最好的治疗,不要吝啬花销。”
“是,老爷。”浦新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话音刚落,就听张龙初放在餐桌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刚端起粥碗的张龙初喝了口海鲜粥,一边嚼着,一边拿起手机看了看,见是熟悉的号码,便随手接通的电话。“蔡妍洁,我才刚回古晋一个晚上,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真是比救火车还及时的多啊。”
“这都是因为我没有男朋友太无聊,闲着没事,只能乱播别人男朋友电话的关系啊,”手机听筒里传出一个开朗的女声,玩笑着答道:“想要解决的话很简单,你或者鲜儿介绍个好男人给我就行了。”
“好啊,有机会…”张龙初本来也想要幽默的回答一句,突然间却语调一顿。身体一僵,之后‘咳咳咳…’的咳嗽几声,语气有些异样的继续说道:“我正吃早饭呢,都呛到了。大头菜,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这么急着找我?”
“你整天都在异位面探险,我怎么可能有急事找你呢,”蔡妍洁笑着说道:“刚才都说了,就是无聊了打一下你的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
对了,你既然回古晋了,下午不来北城找鲜儿吗,贝贝和小松的男朋友刚好昨天也从麦毕齐山区回来了,今天又是周五…”
“你们宿舍的姐妹又要一起聚餐对吗,这次还能带男朋友,”张龙初突然笑了起来,打断了蔡妍洁的话,“可惜今天我约了和朋友见面,没有时间。
明天吧,明天我去见阿姐,如果你真无聊的话,我们可以3个人一起去吃午餐,再聊聊天,喝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