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对于自己出尔反尔的做法,表示特别欣慰——瞧瞧!瞧瞧!它就是这么一只机动灵活不呆板的雄鹰啊!啧啧啧啧,简直符合了“天上难找地上难寻”这条件标准啊!
得意的昂起头,扑棱起翅膀后,它好像找到了鲲鹏展翅一跃千里的气势和豪迈!很好!这样的感觉让它想要翱翔!这样的,好像随时随地都能青云直上的感觉,让它沉醉!
这样和醉氧有些相近的感觉,让它沉迷不已。当然,作为一只有责任感、有付出精神的鹰啊,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让这样的小沉醉、小享受痴迷住、从而迷失了方向呢?
不可能!它到现在还深深地记得自己的“重任”……嗯,话说……它的重担……哦,不不不,应该说是“重任”,到底是什么呢?
呵呵,骗诸位玩儿呢!它怎么可能忘记啊!——一颗圆圆的鹰头那么左顾右盼了片刻之后,它那双澄清的眸子里充满了笑意!
一只翅膀在拍到额头上之后,顺势下滑至眼眸上,轻轻地遮住。——这只鹰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很有表演欲望和表演技能的展羽,自编自导地玩耍一通,这才真正的展翅翱翔起来。
至于目的地么,也很明确的啊——就是不远处的那湾河道上停泊的游轮啊!
作为用比现在高倍望远镜精密十几倍的鹰眼勘查过的它,很清晰的看到了它选择的大腿向那里去了。
它想,要是在它心思不成熟的时候,它已经在发现韩子禾的第一时间就飞过去了,跟踪也好、直接戳破她不带它玩儿的意图也罢,反正不可能冷静这么久不行动。
当然啦,它这成熟度也就能维持到韩子禾进游轮之后。
到底是好奇心将它的成熟制服,展羽面对着充满好奇心的自己,举起一双翅膀——投降。
不过,作为一只身躯相对庞大,但是又不会缩小的雄鹰,展羽的行动不可能太果断了,略微地直白一些说呢,也就是它需要仔细的考量一番才行。
毕竟在它自己看来,像是它这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雄鹰,不是它吹啊!就它这丰神俊朗的样子,不管是谁看到,都很可能忘记矜持和冷静,头脑一热就对它衷情不已,或者直接动手。
现在韩子禾不在身边,它不可能跟对方当面较量,不然万一跑了哪一个,岂不是把它能够通人性的本事宣扬出去?到时候岂不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不行!不行!不管怎么说,它也得等到韩子禾那个能配合它打黑枪的到位才成!
好吧!它不能不叹气!也不能不承认——作为人,就是想的多啊!
它要是还能用单纯的鹰的思维考虑事情就好啦!
用一双翅膀揉揉眼睛,展羽觉得自己有些累!
当然,这样的疲劳是从精神上传递过来的,作为一只精力极其旺盛的雄鹰,怎么能够说累?!
就算韩子禾累趴下了,它都不会累呢!
不知情的韩子禾:“……”
要是她知道自己一直强忍着的喷嚏,都是因为展羽这么喋喋不休低、惦记出来的话,她一定会撂下手上的事情,先找到这只鹰,然后揪着它的羽毛,一边拔一边“耐住心”低告诉它,不要没事这么喜欢念叨“韩子禾”这个名字啊。
“要不……我呢……干脆借着韩子禾之前所打造出来的一方宝地,也那么观察观察呢?”展羽的翅膀尖微微翘起来,缓缓地放在它那圆圆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挲着。
这想法刚一冒出来,展羽还觉得很有可行性,但是忽然想到——若是韩子禾之前埋伏了后招,它岂不是摇掉一大片的羽毛?
不行!不行!就它这身油光瓦亮的羽毛,揪下来绑在一起,都能和那帮号称是非遗传承的鸡毛掸子并论……哦,不不不,怎么能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