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苏从来都不是拿乔的人,她很快便从小十七读书的栖云馆过来了,花雕和她一起来的。
“王妃,奴婢来蹭吃蹭喝了。”花雕笑嘻嘻的。
玲珑没理她,却转身对白露道:“去让蔡嬷嬷拿些零嘴儿过来,就说是两位姑姑到了。”
浮苏笑道:“王妃您别理她,她就是说着玩儿的,中路事多,她忙了一阵子,就是想过来偷懒了。”
花雕撅嘴:“王妃偏心眼,把带孩子的差事给了你,我却要整日和长史司的人周旋。”
浮苏啐她,笑道:“那咱们求求王妃,换你来伺候十七爷吧。”
花雕连忙摆手:“免了,我宁可听长史司那群闲得无聊的家伙鸡蛋里挑骨头,我也不去带孩子......十七爷好像比王爷小时候要乖些,你也不太辛苦。”
听着她俩斗嘴,玲珑莞尔,显然她们并不知道寿王求娶杜康的事。
“杜康姑姑呢?我有阵子没见到她了。”玲珑截住话题,免得她们两人说个没完没了。
浮苏道:“杜康前几天便出城了,还没回来,等她回来了,奴婢让她过来给王妃请安。”
原来颜栩又把杜康派出去了,也就是说,那件事可能连杜康本人也不知晓。
玲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三杯酒虽然年长她许多,浮苏虽是守的望门寡,但她们三人实际上都还是没出阁的姑娘。玲珑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问起。
“杜康姑姑风华绝代,武功又好,也不知何人有福能娶到她。”
她都觉得这话说得狗血。
浮苏和花雕闻言迅速交换了目光,两人面色如常,但心里却是微微诧异,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花雕哈哈一笑:“杜康练武练得不食人间烟火了,怕是早就忘了嫁人这码事,王妃还是别为她操心了。”
浮苏也笑着说:“可不是嘛,再说她也没有脱籍,亲事也要由圣上和皇后娘娘做主,就是王爷也要请了旨才行。“
玲珑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人一个看似亲和唠叨,像个管家婆;另一个看似嘻嘻哈哈,像个傻大姐,可实际上,她们都是很小时就在宫里,心眼儿不要太多。想从她们嘴里套出话来,还真是不容易。
她决定暂时不提杜康。
“听王爷说,除了你们三人,还有一位闪护卫也是在福建侍候他的,我倒是见过闪护卫几次,年纪很轻,却已官居四品,真是难得。”
花雕就笑起来:“他啊,还不是沾了王爷的光,否则哪能升得这么快。他可是十六岁便是御前五品带刀护卫了,回到京城,又升到四品。”
“那也要他是真有本事才行,王府里那么多侍卫,也只有他做得最高”,玲珑随声附和,“不知他成亲了吗?听说他就住在王府后面的朝阳胡同,那么小的宅子也真是委屈了。”
浮苏就有些奇怪,王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她一副谈意甚浓的样子,似是想要在这件事上继续问下去。
浮苏正想接话,却听花雕已经抢着说道:“他那小猴儿,谁会嫁给他啊,他又是个不讲究的乡巴佬,朝阳胡同的小宅子正适合他,王妃您不用为他操心,他整日刻木头不知多懒散,一身的懒骨头。”
玲珑惊讶地看着花雕:“原来闪护卫喜欢刻木头啊,上次我娘家妹妹来府里小住,花雕姑姑送的木雕,莫非是出自闪护卫之手?”
“是啊,就是那小猴儿刻的。他从小就喜欢拿块木头乱刻,无师自通,竟然刻得挺像样呢。王爷还夸过他。”
说到这里,花雕的口气兴奋起来,还有几分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