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玲珑让人叫了聂林氏过来,问了些生意上的事,话锋一转,问道:“你可知道福建那边的官宦,可有谁有家眷在京城的?”
聂林氏跟在聂氏身边,不但出入宫闱,对京城的官宦人家也很熟悉,她想了想,道:“别的官宦我一时记不起,但景安候府却是在京城。景安候冒达明四年前被授福建总督一职,加都察院都御史,他和两位公子便是在福建,只留世子和家中女眷在京城。”
玲珑对这些事所知甚少,她又问:“那冒家被派往福建,可是要抗倭?”
聂林氏不知金五小姐为何问起冒家的事,但这位小姐年龄不大,却是通透慧达,她也就言无不尽。
“福建常有倭人作乱,朝廷设福建总督便是督办延海,抵抗倭人。勋贵之中,能像冒家这样手握重权的寥寥无几。冒家盛宠几代,这一代才略见微势,直到十几年前万岁才重又重用冒家,四年前又让冒侯爷作了封疆大吏,这份荣宠,在勋贵之中,也只有几位国公可与之相提并论。”
玲珑对别的事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冒家和石二有没有关系,她问道:“冒家可有姓石的姻亲?”
聂林氏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有。”
玲珑又问:“冒家盛宠几代,为何到了这一代才略见微势,十几年前万岁为何又重新想起了冒家?”
聂林氏笑道:“五小姐真是把媳妇当成能人了,圣上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不过倒有一件事,只是不知真假,五小姐听了不要当真,只当道听途说便是。”
“何事?正巧我也没别的事,你就说来听听,纯当消遣。”玲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一双明眸重又看向聂林氏。
聂林氏压低声音,小声道:“我听人说,冒家有位小姐做了伤风败俗之事,被送到京城外的乌衣庵。这件事我是听稳婆说的,那时我正怀着我家老二,那稳婆有位姐妹在冒家做事,说她亲眼看到冒家的那位小姐肚子大得像个笸箩。”
说到这里,她又觉得把这种事和五小姐这样未出阁的姑娘说起,有些不妥,连忙打自己的嘴:“您看我怎么说这种污糟的话,五小姐千万不要当真。“
玲珑眨着大眼睛,问道:“你家老二今年几岁?”
“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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