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皇子诞生,实乃皇宫中最大的喜讯。若是向两宫太后,皇上报喜信,他们不知多高兴,必会有重重的赏赐下来。
不知道冯保会将这好处给谁呢?此属于冯保他,分肉的权力。
冯保点了点头正要吩咐。
突然就听得有人道:“皇上驾到!”
冯保目光一凛,遍视群监心想是谁去通风报信。
当下小皇帝急匆匆赶至宫前,向冯保问道:“大伴,真是皇子吗?”
冯保将心底的惊怒压下,对小皇帝涌泪道:“禀陛下,是龙子啊!老奴将来九泉之下,也有颜面见先帝了,老奴在此恭贺陛下了。”
小皇帝闻言仰天哈哈大笑道:“真的是皇儿,太好了,实是太好了,大伴,这十年来你佐朕处理宫里大小之事,朕与太后一直都记在心底,朕要好好赏赐你。”
众太监们听小皇帝对冯保说出这话,都是羡慕。
冯保听了感激地道:“陛下,老奴所作都只是份内之事,实不足以报答陛下与先帝之恩万一。”
小皇帝大笑对冯保道:“不说了,朕去看恭妃了。”
于是小皇帝急匆匆地进宫。
众太监们跪送后,冯保起身,转过身来目光扫过众太监的脸上,冷着声道:“是谁这么急着性子,将此喜事禀告给陛下的?自己认了吧,咱家不会怪罪你的。就是不说,咱家也有办法查到是谁。”
众太监们都是垂下头,张鲸抬起头道:“宗主爷恕罪,是小的禀告的。”
冯保看着张鲸温和地道:“果真是你,你抢着报这喜事,这倒是省了咱家一番功夫,咱家还要谢谢你呢。”
“宗主爷,小的知错了,宗主爷饶命。”
而下方的张鲸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全身上下不住地发抖。
冯保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其余太监对张鲸皆是笑,然后随冯保离去。
此刻殿门前唯有,张宏,张鲸等人仍是跪着。
张宏走至张鲸面前,但见他面如土色,叹了口气:“宗主爷的虎须是你可以捏的?这整日只知耍弄小聪明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爹,儿子知错了,求爹救儿子一命。”张鲸哭着道。
张宏道:“别在这跪着,去司礼监跪着,宗主爷什么时候原谅你,你再回来,不原谅你,就跪死在那!”
“是,爹。”张鲸哭道。
张宏离去后,一人将张鲸扶起。
张鲸看去原是张诚。
二人同在司礼监中,都是张宏的干儿子,以性格而言张鲸外露,而张诚内敛。
张诚将张鲸低声道:“爹已是老了,整日小心谨慎,事事又怕着冯保,他不知皇上的心底对冯保有多忌惮。”
张鲸咬着牙道:“我终有一日要让冯保看我脸色。”
张诚点点头道:“我相信这一日不会太远。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按爹的话办吧。”
张鲸无奈地点了点头。